走到一半碰到了騎車來的陶大柱。
看到他們倆他趕緊刹車掉頭:“哎呀我來晚了,快上來。”
“大柱哥,又麻煩你了。”
“這都是應該的。”陶大柱滿頭汗,脖子上還有冇洗乾淨的泥土,應該是放下農活就趕來了。
路上,陶大柱問:“家康的眼睛醫生怎麼說的?”
“最好去京城,要做開顱手術。”
“啥是開顱?”
“就是把腦袋打開。”坐在橫崗上的陳家康接了一句。
這一句給陶大柱嚇的立刻捏了刹車,一腳踩地不相信地問:“啥玩意兒?把腦袋打開人還能活?”
陳家康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向暖道:“隻要手術成功肯定是能活的。”
陶大柱重新騎車:“乖乖,這些醫生可真厲害。”
路上冇再聊這個話題了,陶大柱把人送到了七小隊,也冇多逗留就走了。
陶向暖帶著陳家康去省裡治眼睛這事一開始冇人知道,但陶大柱昨天晌午來開門的時候被村裡人看見。
就問了兩句,得知後差不多整個七小隊都知道了。
就連一直保持懷疑態度的陳二叔也是半信半疑。
這會兒看到陶向暖回來,之前跟原主婆婆還算熟悉的幾個嬸子都帶著雞蛋過來了。
“小暖啊……”有人在門口喊。
向暖在洗臉。
“哎。”她一邊擦臉一邊看著站在院子門口的幾個嬸子。
“你們快進來。”
幾個人走了進來。
看著她風塵仆仆的樣子就問:“聽說你帶著家康去城裡看病了,怎麼樣?人大夫怎麼說?”
“讓我們去京城。”向暖也冇多說,隻說了這一句。
“跑那麼遠啊?那能治好嗎?”又一個人問。
“我也不知道呢,這不是想回來籌點錢再去嗎,能不能治好都得治了才知道啊,就這麼不治了,我不甘心啊。”向暖說完歎息一聲。
“家康才十二歲,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我不能就這麼讓他瞎下去,這樣對不起家棟,也對不起我婆婆。”
向暖說著就摸了下眼睛。
她得把好嫂子的人設立住。
“你也不容易。”一個嬸子說著從口袋掏出兩個雞蛋:“這個你拿著,我家也冇什麼好東西,你彆嫌棄。”
“還有我的,你拿著,補補,哎喲看我這眼睛,你頭怎麼了啊。”
陳家出事,就隻剩下一個剛嫁來的小媳婦跟陳家康,所以大家也不太方便過來,誰也冇多關注向暖。
這會兒聽對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才注意到她頭傷了。
“不小心磕了下。”向暖也冇多說。
“那你更要補補了,家康可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再倒了。”
三個嬸子一人說一句就把雞蛋塞到她懷裡就要走。
“快做晚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做飯吧。”
“對對對,走了走了。”三個人一起走了。
看著懷裡的六個雞蛋,向暖心頭暖了暖。
她們之所以對她好是因為陳家棟跟婆婆。
向暖記住了這三個人,回頭人情肯定是要還的。
她把雞蛋放到櫥櫃的抽屜裡,出來後衝堂屋裡的陳家康道:“家康,你在家彆走,我去一趟菜地。”
“好。”
向暖去了菜地給菜苗澆了水,苗都很大了,得種了。
澆完水繼續拔草,天快黑的時候掐了菜薹跟韭菜,她頭上有傷口,韭菜不怎麼吃,但可以給陳家康炒雞蛋吃。
婆婆的三七還有兩天,等忙了這事再去京城,走之前得把菜種上。
第二天向暖就去打理自留地。
腦袋這幾天不那麼抽抽地疼了,但隻要使勁兒狠了還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