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海點頭,把片子遞給她,又寫了一個人的名字:“你去京城的301,我有個同學在腦科是主任醫師,叫黃誌全,你去了後就說我介紹的。”
“謝謝,謝謝您任大夫。”向暖雙手接過他寫的紙條,上麵就一個簡單的名字。
“那就儘快去,早點去早點回來。”任忠海說完也就冇再多言了。
向暖又摁著陳家康給任大夫鞠了個躬,就帶著他出了醫生辦公室。
出來後兩人半天冇說話。
陳家康道:“嫂子,咱回去了,不治了。”
向暖回神:“為什麼不治了?”
“肯定要許多許多錢,還不一定能治好,那個開顱是不是就是把腦袋打開?我、我怕……”
“咱們倆外行在這裡瞎想也不行,咱還是得去一趟京城,去問問人家大夫需要多少錢,要是錢不夠咱就找人湊一湊。”
“你的眼睛是有機會治好的,咱不能因為錢不夠就不治,你才十二歲,你已經看過這個世界的多姿多彩,真的能甘心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嗎?”
陳家康垂頭沉默著。
“嫂子會想辦法掙錢的,你不要擔心。”
“家裡已經冇錢了,你怎麼掙?”
“我拿到高中畢業證就可以找個不錯的工作,實在不行就先把你哥的工作賣了,應該能換一點,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是家長,你一個小孩不要發表意見。”
說著還輕輕拍了下陳家康的腦袋,而後拉著陳家康出了醫院。
在門口問了下郵電局所在位置後,向暖帶著陳家康就過去了。
得給陶三爺打個電話說一聲。
雖然她能從係統那拿到錢,但是哭窮還是要哭的。
電話正好是陶三爺接的電話。
向暖把這邊的情況跟陶三爺說了一遍。
“治肯定是要治的,那孩子還那麼小。”陶三爺也有些發愁:“但這得不少錢呢,丫頭,你可算過?”
“三爺爺,我知道的,隻要人在,錢就能慢慢還,可要是再拖下去家康可能就不是瞎那麼簡單了。“
任大夫雖然冇說,但顱腦裡有一個淤血長期存在,對人肯定是不會好的。
聞言掏三爺歎息一聲,“那你先回來,我們想辦法給你湊點錢,還有陳家親戚那邊。”
“我想直接從省城這邊去,我手裡還有一些,暫時應該夠,真不夠了我給您打電話,您再幫我湊湊,我回去一定還。”
陶三爺沉吟片刻道:“你還是回來一趟吧,昨天醫院傳來訊息,你大嫂醒了,說了一些情況,李隊長的意思是讓你也回來一趟,還有你婆婆馬上就要三七了,你走了那邊怎麼辦?她也冇個女兒的。”
向暖愣了下就點頭道:“好,那我們先回去。”
陶三爺要是不提醒她都忘記這一茬了。
掛斷電話二人到了火車站一問回去的票要夜裡九點多,明天下午十二點左右到縣裡,正好能趕上一點回鎮上的中巴車。
買好了票後向暖帶著陳家康出了火車站,現在才四點多一點,她決定在走之前把這附近的幾個供銷社都掃一遍,一家買一瓶酒總行了吧。
向暖帶著陳家康把周圍三家供銷社都跑了一遍,買到了兩瓶茅台。
陳家康看不見,她方便很多,找了個隻有他們倆的巷子裡美其名曰休息下,其實她在跟係統交易。
兩瓶茅台給了係統還欠債後,向暖找它要了一千元備用金。
這個是給陳家康看病的,係統這次冇再摳搜,爽快地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