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已百萬字,即將書測中!好多書友反饋說前10章不咋地,後麵很香,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大明正德十五年九月十五日。

清江浦上,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轉過身。

突然一陣疾風吹來,接著整艘船側翻。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落水了!”

身後的大船上,文臣武將都嚇了一跳,連忙安排人去救援。

獨獨數分鐘,不見朱厚照。

“陛下莫不是溺亡了……”有文臣聲音中帶著憂愁,但是眼底卻是幸災樂禍的快意。

“閉嘴!”太監張永怒叱了身邊的一個文臣。

這個文臣嚇了一跳,卻不怎麼服氣的嘀咕:“陛下自幼長於北京,不會水也正常。”

隻是話音剛落,又過了些許時間,一道明黃色身影衝出水麵,雙手死抓著木舟,心有餘悸的咳嗽起來。

“陛下!陛下!”

善水者趕來將他托舉,以防朱厚照又一次落水。

“誰?”隻是被托舉的朱厚照茫然的問:“陛下?誰是陛下?”

“這……”

善水勇士一聽,嚇壞了,還以為朱厚照是被嚇懵了,趕緊帶著就往附近的船上去。

上了船。

朱厚照又咳嗽了兩聲,看著身前身後的衛兵,還有哭成一團,在身邊要扒拉自己衣服的小太監,揮了揮手:“不用了。”

“陛下,天高秋涼,風寒不可小覷啊!”

太監張永說話。

朱厚照聞言看過去,尖細的聲音,一下讓他想起了什麼,頓覺頭暈目眩,猛地栽倒在船上。

“陛下!!!”

張永嚇壞了,連忙帶著朱厚照上了大船,接著尋了一地停泊,上城裡就開始抓藥來給朱厚照治病。

等朱厚照睡醒,天色已經擦黑。

“媽的,居然是穿越。”

爬起來之後,朱厚照無語了。

他確實和明武宗一個姓名,但純粹是老爺子早年跟酒友喝酒打賭輸了,纔給自己取這個名字的。

所以他也算是對這個大明皇帝朱厚照多少有點瞭解。

但萬萬冇想到,自己心臟病發冇死,反而穿越到了正德十五年。

“不過,正德隻有十六年,也就是說,我隻剩下最後一年了?”朱厚照想著明史和實錄裡的記載。

朱厚照看著月色喃喃:“看來,我得小心了。”

不過,明史記載來看,武宗皇帝的離奇暴斃,絕對跟文臣脫不開乾係。

畢竟楊廷和不準朱厚照在生病的時候換太醫……這就說不過去了。

眾所周知,明代的太醫,可是皇帝殺手!

但楊廷和不準朱厚照換太醫,這就說明文官集團巴不得他死呢!

而且從正德老爹孝宗開始,放手文臣的縱容,文官集團越發做大,開始對皇權展開進攻了。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上輩子拚死拚活累出心臟病,就差將公司上市了,結果還是冇逃過。既然我成了皇帝,那怎麼也得好好的活下去。不受控製的大明,不符合我的利益!”朱厚照握緊了拳頭。

想要像以前一樣,用單純的手段,壓製文臣集團,怕是很難了。

作為一個皇帝,武宗也是夠窩囊了。不過也是,隨心所欲不起來,當個什麼牢子的皇帝?

朱厚照融合了兩世的記憶,對於明武宗的概況都有了瞭解,也自然受到了主觀上的影響。

天**自由的自己,可受不了文臣的約束,結果鬥了十幾年,自己還是輸多勝少。

“不過,我可是受了後世辦公室政治毒打的人!爭鬥,我也不差!”

朱厚照眼底灼灼閃爍,橫在自己麵前的大明文臣集團,跟江南財稅重地,自己絕對不能放棄。

想要逍遙,冇錢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首先要做的,還是收兵權。

同時,搞錢。

自己在江南逛了一會兒,文臣就言江彬要反,到處傳播謠言,朱厚照才選擇草草準備回北京。

但自己可不是朱厚照。

皇帝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更何況,江彬身邊也不是冇有眼睛,比如錢寧等人。

“嗯,這兩個傢夥,早晚得收拾掉。都不是什麼好鳥。”

站在上帝視角來看,這兩個傢夥都是混蛋,朱厚照也不是要倚重他們,而是缺人去收攏被文官拿走的兵權。

這背後,全是博弈。

“算了,就算是反派,也有利用的價值。接下來首先要做的是,先在南京留下一顆釘子。”

“不讓自己留在南京?回頭看朕留下棋子,早晚得再來一趟!”

朱厚照暗暗發誓。

就在朱厚照暗下決心的時候,張永帶著太醫走來:“陛下!陛下!藥來了。”

朱厚照看了一眼邊上小太監拿著的黑乎乎中藥,還有記憶裡對於太醫的不信任,不由得麵色微黑:“不必了,朕身體無恙。”

“可是……”

“朕說不必了!”

朱厚照怒聲,一臉殺氣的說:“朱彬何在?”

朱彬就是江彬,朱厚照學五代十國的將領們,收了一堆的義子,不僅是江彬,還有錢寧也都被賜姓朱,所以朱厚照喊朱彬,也冇問題。

“這……”

張永嚇了一跳,但還是乖乖的回答:“朱彬所在的船,已經靠岸,陛下落水清江浦,大臣們都覺得要小心。”

江彬被趕到陸地上,說是去安營紮寨,實際是文臣要防備江彬造反。

畢竟南京那邊都在傳,江彬要反,現在皇帝落水,生死不知,鬼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寧王餘孽事件。

“大臣……呼……”

朱厚照臉色不好看了:“你這一提,倒是讓朕想起了朱彬欲逆的傳言。”

“臣不敢妄言。”張永嚇得跪在地上。

不管真的假的,朱厚照都能感覺到他語氣中帶著的欣喜。

似乎隻要朱厚照一句話,江彬就得死了。

張永與楊一清交好。

自己身邊的手下,都快跟文臣混成了穿一條褲子了。

朱厚照喜怒不形於色,壓抑住想法後,轉動腦筋。

得先破局。

很快,朱厚照隨意的說:“起來吧,跪跪跪的,怎麼成了這烏龜模樣。”

“謝陛下。”張永受寵若驚,趕緊站起來,接著看到朱厚照的表情憂愁,就問道,“陛下可是有煩心事?”

朱厚照盤膝坐在床榻上,像是一個心有愁緒的少年,一臉無奈的說:“朕昏厥之後,見到了太祖高皇帝。”

“啊?!”

張永嚇了一跳。

“鬼叫什麼?”朱厚照看這個傢夥打破了醞釀的氣氛,一臉不快。

“奴婢該死!”

張永又跪了。

朱厚照忍不住上腳踹在這傢夥的肩膀,直接將他踢倒:“難道你不信朕說的話?”

張永忍著肩膀的疼痛,知道皇帝跳脫,也習慣了這般被對待,隻是連連叩頭:“奴婢不敢亂言,畢竟太祖高皇帝仙逝百二十年,陛下落水後夢見,實在太聳人聽聞。”

也就是兩人關係親近,張永纔敢直說,隻是現在,他還是有點害怕。

畢竟自己印象裡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可是跳脫不藏心事的。

他說有,那基本上是有了。

朱厚照像是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