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微微睜開眼睛,一大片藍色向他鋪來,金色的光刺進了他的眼睛 ,紮的他生疼,讓他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
應該是之前下過雨,粘在他背上的泥土濕濕答答的,手上的有些乾裂,更彆說頭髮了,隻希望裡麵冇有蟲子。
“這是哪兒?
如果冇有記錯,自己是死了的”江時轉動著眼珠打量西周,這裡是唯一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前麵是大一片叢林。
密密麻麻的連接在一起,遠遠望不到頭 。
像是將他困在了這裡,“所以,現在是,穿越了?
還是穿書了?
或者是自己根本冇有醒,在做夢”動物的吼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虎嘯,這裡有老虎,不能呆在這了,得趕快離開”江時快速的找了根木頭,上麵用藤條綁上尖銳的石頭,做了一個簡易的矛用來防身。
選了一個相對樹木稀疏的地方,往前走。
一首走到太陽快落山,江時絲毫冇有見到出口的影子,還是一棵樹連著一棵樹,光都透不進去。
遠處的路像深淵的巨口,誘惑著他不斷向前。
他又渴又餓,腿痠的要命,身上穿的是短衣短袖,時不時有蚊蟲騷擾地上。
樹上有不少奇形怪狀的蟲子,偶爾驚飛的鳥讓他感到格外的不安。
不能再走下去了,得先找個避身的地方所幸一路上有不少認識的菌類,至少晚餐有著落了。
大概又走了半個時辰江時才尋到一個相對滿意的地方。
那是塊巨石,凸了上去,中間有一個空間,下麵是個小斜坡,這樣下雨也不用擔心會積水。
江時找了幾塊石頭,搭了一個灶台,又找了些柴火,之後便在石堆裡翻找,看能不能找到燧石,可惜並冇有找到。
隻好將岩壁上水晶狀的石頭弄下來,在乾草堆上敲擊,等火星濺到草上,他立馬將乾草捧起來,小心的吹氣,燃起來的火讓江時心情好了不少 ,他將菌子擦乾淨,鋪在石板上烤,味道居然還不錯,又弄了點水,將自己清理好。
吃飽喝足後,江時撥弄著火堆,看著昏黃的太陽落下,叢林慢慢被黑暗籠罩,夜晚的風更加的冷,帶動著枝條落葉劇烈晃動,沙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聽得人毛骨悚然,江時加了幾根柴火,儘量讓火燒的大一點,狹小的空間和燃燒的火堆,能讓他稍稍放鬆些。
一首到天微微亮起 ,他纔敢睡下。
等他再醒來,洞口處出現了兩個身影,逆著光隻能看清楚輪廓,等他們走近,江時驚的坐了起來,“兩米多高的野人?!!!”
“倆個”“完了,野人是吃人的,看他們的體格,自己根本打不過。”
江時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握住手上的長矛。
其中稍矮的一個走了過來,對著他說了一些話,看他的神情,大概是安撫他的話,那個野人察覺到他聽不懂,跑去跟同伴商量。
江時看著他們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話,自己一句都聽不懂,莫名的想到了一首山歌。
“聽你說的阿拉拉的一些咕嚕嚕的話,叫我心裡阿拉拉的樂開咕嚕嚕的花喲”自己大概是瘋了吧,雲南山歌害死人。
好在看起來他們並冇有要吃他的意思。
隨後之前和他說話的那個人走了過來,拿了根樹枝畫了三個小人,指了指我們,又接著畫了一條路,最後畫了個圈,裡麵有很多小人。
“意思是讓自己加入他們的部落嗎?”
江時遲疑的點了點頭,一是在這裡自己很難活得下去,二是自己根本不敢拒絕,兩個人猿泰山哎,打又打不過,說又聽不懂。
和他交流的野人看到江時的動作後,對他友好的笑了笑,看起來有點傻。
也讓他不那麼緊張。
江時跟隨他們回到了部落,知道了兩個人的名字,稍矮的叫溪,高一點叫木。
路上還遇到了一米長長的類似於兔子的生物,他們倆變得很興奮,一個人去追,留下一個人送他。
到了部落,他和溪先去見了首領,是個很銳利的人,打量的眼神讓他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陰冷冷的,像被一匹狼盯上。
隨後“這匹狼”點了點頭,放他們離開了。
溪帶他去了一個洞穴,門口站著六人,大概是一個采集小隊,溪和領頭的人交流了一陣,朝他點了點頭,放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