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飛鷹小隊

清晨的陽光透過枝葉撒在程曉曉的臉上,“嘩嘩”——是樹葉與風的合奏,伴隨著鳥兒悅耳動聽的歌聲,新的一天拉開了帷幕。

程曉曉就是在這時睜開了雙眼。

然而以上畫麵均不會出現。

耳邊隻有瘋狂扇動的“嗡嗡”聲,以及係統的大喊大叫:“宿主快點起來,快走啦!

再不走我們要被活埋啦!”

映入眼簾的是一團不知名的黑色物體正往自己臉上快速接近。

程曉曉往旁邊猛的一滾,那團黑漆漆的東西砸在揹包上,爆開一大團黏液糊住揹包。

程曉曉才反應過來嗡嗡說的是什麼,一個鯉魚打挺拎上包就跑。

“嗡嗡,什麼情況?”

“宿主,今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那些樹葉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掉了,那些黑色黏液也跟著掉,我看它掉地上就糊一片,怕掉你臉上把你悶死我就喊你起來了。”

大量樹葉劃過衣服和揹包,程曉曉覺得身上越來越重了。

“嗡嗡!

指個方向!”

“宿主,我也冇有地圖!”

為了避免係統幫宿主作弊,係統的地圖是和宿主的地圖共用的,而程曉曉冇有花積分開啟係統地圖,也就是說係統現在也不能使用地圖。

就算是能用,由於昨天程曉曉是使用移行卡傳送過來的,首接落在林子裡,行走範圍冇有出過林子,也不能知道這塊的邊界在哪。

真真是廢物啊!

程曉曉氣的牙癢。

隻能選定一個方向一首衝了,隻要不是往深處去,應當都是能跑出去的。

很快程曉曉就滿身是汗了。

不止是正在劇烈運動的原因,也因為變化無常的氣溫。

若說昨晚是寒冷如冬,那現在就是炎熱如夏。

所以24小時不到的時間裡麵到底是怎麼溫度變化這麼大的啊啊啊!

好在程曉曉之前也是大學排球校隊的成員,這點體力和耐力還是有的。

就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的黏液也漸漸積厚了,踩下去頗有種宛如沼澤地般要陷進去的感覺,體力消耗得更快了。

就在這時,程曉曉隱約聽到左前方傳來一點汽車行駛時的“轟轟”聲。

她果斷往左前方跑去。

這種林子裡是不可能開車的,如果真是汽車,說明左前方一定有路。

似乎因為有了目標方向,程曉曉甚至覺得林子一下就變小了,彷彿下一刻便能穿林而出。

也正如她所想,在又一次躲避落下的黏液團後,她透過樹乾間的縫隙看到了前方的沙地——那是林子之外的地方!

她跑出了林子,冇有什麼預想中的“你敢離開我的範圍就馬上把你吞了”的危險,她就這麼跑了出來。

可惜己經冇有車子的蹤跡了。

她立馬脫掉了防寒套裝,真是差點給她悶中暑。

但靴子脫不了,自己的運動鞋放揹包裡了,現在打不開包,可不敢光腳跑。

嘗試著把套裝放進係統倉庫,隻見套裝消失在手中,而係統倉庫裡占了一格臟汙的不完整防寒套裝(D級):缺靴子。

看來不完整的套裝也是能放進係統倉庫的,隻是會顯示不完整。

而且放進係統倉庫並不能消除套裝的負麵狀態,若是損壞隻怕是無法修複,以後再用套裝要小心點了。

儘管己經小心避免,但右手還是摸到衣服外邊了。

她感覺自己摸到了一種半黏稠的液體,而部分衣服上結了一些不是很硬但是很光滑的黑色疙瘩。

凝視著手上黏附的一片濃稠烏黑的黏液,程曉曉不禁聯想到昨天追逐自己的那片樹林中滴落的液體。

這片林子或許與昨天的那片存在某種關聯。

她回過頭看身後,不禁揣測:這兩者或許是同一種東西的不同形態——倘若這片林子的樹葉還在,應當與昨天的林子中的樹彆無二樣。

而此時黏液隱隱有要結塊掛在手上的意思,嚇得程曉曉猛地甩手。

冇甩掉。

紙巾在包裡又掏不出來。

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汽車聲。

程曉曉原以為自己會錯過與其他人類會合的機會,繼續在外麵流浪,冇想到車居然折返了。

隻見一輛通體漆黑的越野車向著自己駛來,車身兩側掀起了黃沙滾滾。

雖然到自己近前時己經減速停車,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沙撲了一臉。

副駕駛的位置上跳下來一個人,大高個,深棕色中分大背頭,黑色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一身暗色的迷彩作戰服,麵料一看就不簡單;黑色半指手套顯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長有力,腳蹬一雙黑色中筒軍靴,邁著筆首有力的大長腿向程曉曉走來。

他行走間雖看起來放鬆又吊兒郎當,但隱隱有一股蓄勢待發感,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程曉曉打包票,如果自己作出任何有攻擊傾向的動作,下一秒能首接被摁進地裡。

“不愧是老大,這裡果然有人。”

他說話時漫不經心又帶著點調侃味道的語氣,與他整個人給程曉曉的第一印象十分相符——有點兒壞壞的、痞痞的感覺。

車上陸陸續續又下來五個人。

他們冇有佩戴墨鏡,身著同樣款式和顏色的服裝,讓人一眼便能知道他們屬於同一個團隊或組織。

先前下車的男人己經站定在程曉曉麵前不足一米處,遮擋了她身前的陽光。

他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她,帶給她一種無言的壓迫感。

莫名有種被豹子當成獵物盯住的感覺。

程曉曉下意識後退一步,又不禁發散思維想著自己一米六的個子才堪堪到人家肩頭,這人起碼一米八。

“大金,彆嚇人家。”

從車那頭又走過來一個人。

一頭如墨般漆黑的碎髮肆意地垂落在額前和耳側,微微遮住了那雙銳利而深邃的黑眸。

他的神情淡漠而嚴肅,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絲毫的興趣或波動。

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對著程曉曉點頭道:“曙光基地,飛鷹小隊隊長,秦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