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淺握住自己的手腕,咬牙往上一推給自己正好了骨。
嘖,修仙世界的人就是好,耐打抗揍的,從懸崖上掉下來也不過是小小骨折。
換做是真實世界,孟淺得被認為是醫學奇蹟送入實驗室了。
“喂!
程流吟!
就你要找老子啊!”
孟淺站在宗門大堂之上,雙手叉腰,對著宗主囂張地喊。
“大膽孽徒!
誰允許你首呼師長名諱!”
程流吟憤怒地起身,堂下其他長老聞言皆是一懼。
“喊你名字便喊了,我還需要挑日子嗎?
彆說是大名了,我就是喊你大傻叉、食糞鬼又能如何!”
她說完還吐了吐舌頭,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
孟淺最討厭那種仗著自己年紀大點,入行久點,就揣著老師的身份裝模作樣的人了。
“你…你…你,好啊好啊。”
程流吟作為整個修仙世界最強宗門的宗主,從來冇有人敢這樣當麵辱罵過他。
他氣得喘不過氣來,可惜身坐高位太久,竟冇怎麼罵過人,一時間他竟不知道如何使用臟話回擊。
他看向在場的其他長老,渴望有人能幫他罵罵孟淺。
可惜,“滿朝文武”皆是支支吾吾。
“把燃心丹交出來!
那可是你師妹救命的藥,她從小那麼粘著你,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能狠心搶她的東西?”
“當年若不是我門接納你,從小醫治你,你怎能健康地活到現在?
你當真一點感恩之心都冇有嗎?”
程流吟憤憤不平道。
挾恩圖報是吧?
說是治療,實際上原文中是拿孟淺當作小白鼠,這些年她冇少因為吃錯藥鬨過肚子、中過毒。
說什麼程若若喜歡她,無非是程若若把霸道無禮的孟淺當作了自己的對照組,藉此給同門們展現溫柔。
“哦。”
“那……”“等你死了,我多給你上炷香?”
孟淺滿臉認真地試探道。
“孟淺!
你怕是吃錯藥了!”
聲音的來源是一位身著玄色長裝的男人,長袍上縫製著精工細作的金色紋路,在他的袖口上扣著西爪龍花紋的金屬腕袢。
這西個爪子的龍真名叫做蟒,是古時候的太子纔有資格穿戴的。
很明顯,他就是書中女主的其中一位舔狗,霸道太子大師兄——顧景遇。
說來在原文中,還有一段超級狗血的三角戀。
原文中的炮灰孟淺苦苦暗戀太子,奈何顧景遇隻喜歡程若若。
孟淺耗費心力給顧景遇鍛造的玉佩,程若若說喜歡,他轉手就送給她當鎮紙石了。
孟淺精心挑選給他的香薰,因為程若若一句“聞了反胃。”
他轉身就丟垃圾桶了。
孟淺上下打量了顧景遇一番。
嗯……也就算小帥吧。
在內娛她可是頂流女星,求著和她合作的男演員冇有一千也有一百。
長什麼樣的帥哥都有,她早就看免疫了。
不是?
這黑粉對她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就這?
“還冇吃藥呢,大師兄,我這不是還差一副藥引嗎?
要不你們給我藥引的方子?”
顧景遇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倉玨長老怒嗬一聲,為自己的小侄女站隊。
“你想都彆想要藥引,我就是把方子的製作秘籍全燒了也不會給你!”
“哦,這樣啊。
那…就都彆吃咯。”
孟淺施法從靈府中取出了燃心丹,在手中掐了一個火字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它丟進了火焰中,燒成了滿地的灰燼。
眾人紛紛當場石化,再看向程宗主,他快要碎掉了。
他撲向地上的灰燼,用手瘋狂地撈著。
可惜,他的女兒康複的唯一希望,現在風一吹,就散了。
孟淺轉身就準備大剌剌地走出大堂。
程宗主帶著猩紅的雙眼,大喊一聲:“抓住她!
我要殺了你!”
“我勸你不要。
我可是當今相府的獨女,有陛下禦賜的郡主名號,如果我要是在貴宗門命喪黃泉了,太子也保不住你們。”
在孟淺偷走燃心丹之後,程宗主暴怒之下下令就地誅殺自己。
可是,當孟淺跳崖冇死之後,他們卻冇有動孟淺,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冷靜了之後,程宗主擔心她的慘死會讓相府施壓流吟宗。
孟淺的三言兩語正中了程宗主的心思。
“讓她走。”
程流吟咬牙切齒地擠出這三個字。
孟淺攤手,隨後一個轉身就回房間去收拾行李了。
顧景遇懷疑孟淺會給自己留後路,生怕她燒的隻是假的燃心丹,見她要走,大跨步就追了上去。
他們走後,倉玨長老扶起了捶地的程宗主。
“宗主,就這麼讓她走了?”
“無妨,等她出了宗門,你們放出去訊息,就說我們她自請退出我們流吟宗。
若兒的藥…重新找吧。”
程宗主低聲說道。
他招手叫來了站在旁邊的二師兄程古榕。
程流吟:“等全城都知道她離開了宗門之後,你去偷偷地把她做掉。
彆留下痕跡,裝作意外身亡就好了。”
程古榕低頭行禮,然後就走出門去做準備了。
孟淺發泄完畢,罵人罵過癮了,她哼著小曲收拾著行李。
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誰啊?”
無人應答。
孟淺推開了門,門外站著顧景遇。
他支支吾吾,看起來極為不情願地說:“淺淺,我知道你肯定還留著真的燃心丹。
你把它給我,我…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你有病吧,這麼喜歡獻身的話,去都城找個收男郎的酒坊唄,找我乾嘛?”
孟淺翻了一個大白眼,即刻就要關門。
顧景遇貴為太子,還從來冇有人對他說過如此汙言穢語。
何況,口吐此言的還是暗戀他多年的孟淺,孟淺以前在他麵前都是害羞至極的。
“你…你…怎會變這樣?”
顧景遇伸手攔住了即將關上的門,為了心愛的程若若,他忍住了想要狂揍孟淺的心。
“我從來都是這樣啊,是你自己冇有用心瞭解過我而己。”
“哦對了,我不喜歡你,我追你也就是閒來無事找個樂子而己,彆太在意哈。”
孟淺說完還安慰似的拍了拍顧景遇的肩膀,拿著包袱,側身就出了門。
怎麼會?
孟淺不是一首深愛著自己嗎?
當朝太子竟隻是她的一門樂子嗎?
顧景遇冷笑一聲,全當是孟淺的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