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此時玉瀝應該在遼國,怎麼會到玲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想到這裡溫婉又不自覺的望向了那艘小船,隻見船上的男人也望向了這裡。
玉瀝望著河岸邊尖叫得極儘瘋狂的女人們,穿越重重人海中在搜尋他要找的那個人。
隻見那女人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在姹紫嫣紅的女人堆裡是那麼的顯眼。
玉瀝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就令人盯住秦家,果然和夢裡一樣,隻是秦敏寄出的信件,卻石沉大海,他想見到的人,卻始終冇有見到。
原來是在這兒躲著呢!
溫婉見到玉瀝望向自己,後背竟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
她認得這種神情,猛獸盯上了獵物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隻見此時玉瀝衝她邪魅一笑,溫婉後背的汗就更多了。
不可能,玉瀝還不認識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溫婉不敢多想,急忙拉著發愣的溫可馨回家,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個人。
回到家,望著依然魂不守舍的溫可馨,溫婉很是擔心的拉起溫可馨的手。
“不要被那人的樣貌所騙了。”
溫婉擔憂的望著溫可馨的臉。隻見溫可馨呆呆的,又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溫婉說:
“姐姐,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啦!那艘小船上的姐姐可真是漂亮。”
什麼?
溫可馨居然把玉瀝看成了女子,要是被玉瀝知道了,還不給氣死。
也難怪溫可馨會把他看成女子,這斯本就生的貌美,不然前世怎麼會傳言他有斷袖之癖呢?
溫婉想起前世,久久不能入睡,直到五更天的時候,纔有點睡意
還冇睡實,就被陳媽的拍門聲給吵醒
溫婉被陳媽拖著起來簡單的梳妝了一番,就急匆匆的往前廳趕去。
說是家裡來了貴客
一男子站在前廳,揹著光,溫婉看不清樣貌,隻是這身形,總覺得熟悉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有了動靜,男子緩緩轉過身來,眉目如畫,墨發飛揚,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笑意。
這不是玉瀝?還是誰?
玉瀝見到麵前的溫婉,她蒼白的臉上,顯然是昨晚冇有睡得好,敷了一點胭脂,顯得嫵媚動人,眉宇間,透出一股特彆的書卷之氣。一頭烏黑的發簾,淩亂地散在消瘦的肩上,還冇來得及梳妝。
陳媽靜靜的望著石階上的兩人。
就如一幅壁畫,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女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讓人不忍打破,自家姑娘和這位公子倒是登對。
玉瀝這貨褪去了自己常穿的紅衣,換上了青袍,倒也有幾分書生氣度。
旁邊的小書童揹著一籮筐的書籍,都是些珍貴的書籍,給他增添了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
真的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從溫實今日能讓溫婉出來看來,這給溫實的第一印象,怕是已經打了高分了。
溫實見溫婉這身打扮,輕咳了一聲,略顯尷尬的說道:
“小女禮數不周,還望賢侄海涵。”
玉瀝於是便拱手道:
“無妨,溫小姐這是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
溫婉就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著,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婉兒,玉公子初到玲城,人生地不熟的,之後他便住在了我們家裡。你先帶玉公子熟悉一下家裡的環境,就住在你隔壁的西廂房裡吧。一切安排妥當了,你們一同來找我。”
話畢溫實夾著書急忙的去上課了。
什麼?
讓玉瀝這隻老狐狸住在她們家,還住在她隔壁?
她爹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吧?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也不知道玉瀝這個老狐狸給溫實灌了什麼**湯。
就讓溫婉這個向來保守的爹如此特殊對待他,這讓溫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