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雲月凜冽的眸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樣,伸手一把掐住秦媽媽的脖子,“本王妃可是堂堂侯府嫡長女,皇上親賜的晉王妃,你這老貨,不把聖旨皇命,不把本王妃看在眼裡,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說著,她手上力道一緊。
“啊!”強烈的窒息感讓秦媽媽瞬間感到死亡的恐懼,聲音裡都帶著顫抖,“你,你不要亂來,我可是貴妃娘孃的陪嫁,打狗也要看主人。”
“嗬……”李雲月冷嗤一聲,“惡狗傷人,惡奴傷主,本妃今日就是要肅清門戶,好好教訓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你……”秦媽媽疼的瞪大雙眼,急的眼珠子都紅了,衝著縮在房間一角的丫頭婆子怒吼,“你們,你們還看什麼!還不趕緊動手,忘了王爺叫你們來做什麼的嗎?動手啊!”
“我看誰敢!”冷臉冷眼的掃視屋內眾人,李雲月臉上露出幾分輕蔑的神情,那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蔑視。
雖然今日表麵看起來王妃與平日並無異樣,但她身上那股淩厲之氣,卻震懾的其餘人縮在原地。
“動手啊!你們,你們這群賤婢,慫貨!”眼見冇人敢動,秦媽媽尖利的聲音衝出喉嚨,“現在縮著頭裝烏龜,來的時候不都很信誓旦旦?”
因為窒息和恐懼,她聲音失真的都有點不像一個人發出的,咬牙拚命的揚手想要反抗,卻被反手握住。
“看來,秦媽媽還是不服啊!”眼底閃過一絲陰翳,李雲月猛抄起桌上的刀衝著她胳膊斬去,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啪嗒……
手臂應聲而落,李雲月手一鬆,秦媽媽肥碩的身子也跌落在地上……
頃刻間,廳裡就充滿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無視她捂著斷臂在地上打滾哀嚎,李雲月接過春花遞來的絹帕,細心擦著手上的血跡,環視屋內,“今日權當小懲大誡,給秦媽媽個教訓,你們記住,本妃處事,先論對錯,再論身份體麵。做的好有賞。做的差也必然有罰。如果是老奴就有特權有體恤,那要規矩法度做什麼?我眼裡不揉沙子,你們今後也好好仔細著對主子的忠心!”
說著,她把帶血的絹帕一丟,“雖然母妃陪嫁嬤嬤中賜給王府的眾多,但好歹秦嬤嬤也是其中一個,以後灑掃管事您不必做了,交給浣衣那邊的薛嬤嬤吧,通知薛嬤嬤,不用來謝恩了……”
她冇記錯的話,前世被關在地窖,除了自己的陪嫁夏荷和春花跑來看她,再有就是後來指進她院子的薛嬤嬤了。
這一世,她也不必等她指進來,做個管事總比做浣洗粗活要好很多。
她說的輕描淡寫,麵色如土的下人們則一片嘩然。
這就斷了手,貶了職?早就聽聞晉王妃幼時是在邊疆長起來的,以前隻覺得粗鄙,如今一看不僅有京城貴女的做派,動起手來的殺伐狠辣,也頗有顧家軍的風範,
“趙嬤嬤,”李雲月出嫁的時候,顧府給她陪嫁了兩個丫環春花,夏荷,還有個婆子趙嬤嬤。
趙嬤嬤年紀大了,前世陪著來冇多久,就被折辱的生病過世了。
所以,今生,她先想到趙嬤嬤,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王妃……老奴在!”她開心的上前,李雲月今天的反擊真讓她格外欣慰。
“王府奴才的刑罰審問就交給趙嬤嬤吧,就從即刻開始,先數著秦嬤嬤在院子杖責二十,然後再好好替本妃審問她,看看她做了多少惡事,少一件,我唯你是問,吐乾淨了人還活著,就重重有賞。”
“是,王妃放心,老奴謝恩,老奴馬上就去辦!”喜上眉梢的趙嬤嬤看著現在的小姐,馬上指揮幾個粗使婆子拖著秦媽媽往外走,再叫幾個人一併捆了跟秦媽媽一起來鬨事的婆子,然後又趕緊匆忙安排人手去叫王府所有奴纔去看秦媽媽挨板子。
“王妃,咱們這麼大陣仗的處置了秦媽媽,奴婢擔心會…”
看著地上被拖拽出的帶狀血跡,春花膽戰心驚的關上門,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
“放心,就是鬨大纔好!”李雲月勾唇一笑,掩下眼底的恨意,“鬨大了,王爺自然會來興師問罪,咱們就等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