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硯想喝粥的話,她倒也可以忍耐著頭暈去給他煮一鍋。
就是他喝飽了能彆來鬨她就好了。
男人睫毛濃密的眼睛緩緩眨動了幾下,然後捏緊她的手指,將她輕輕地拉到自己麵前來。
少女幼嫩的麵容和皮膚,無害的像是某種新生的小動物,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指尖,挑開了楚幼魚肩膀上睡裙的細帶,讓她順著她鎖骨分明的肩頭滑落下來。
突如其來的涼意,令楚幼魚眸子微微的睜大幾分,吃驚的看著陳白硯的動作。
陳白硯微笑:“哦。我不想喝粥,我想喝你。魚湯應該挺鮮嫩的,對不對?”
楚幼魚顫了顫,伸出手按住自己滑落下來的細帶,無害的眼睛瞪圓了看著麵前的陳白硯。
男人笑得道貌岸然,把斯文敗類詮釋的栩栩如生。
楚幼魚明白了,她的徒弟把她從洛輕朝家裡帶回來,不是想喝她煮的粥,是想吃她。
楚幼魚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她對陳白硯道:“你不能這樣做。”
“哦?”男人玩味的笑,一本正經的問,“為什麼?因為你愛洛輕朝?所以我不能碰你?”
楚幼魚搖了搖頭,把睡裙的細帶子擺正回肩頭,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因為我們是師徒啊,這是亂-倫,亂-倫好嗎?
她的徒弟竟然想睡她。
楚幼魚心情很憂鬱。
她看了看外麵黑洞洞的天,天還下著雨,她如果這樣出去,肯定會被淋濕的。
她跟陳白硯回來,是想看看陳白硯這些年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她作為師父的,能不能補救點什麼。
但是冇想到陳白硯這傢夥這麼直接,把她帶回來第一晚就來睡她。
看著正饒有興味盯著她看的男人,楚幼魚有點無語,心裡忍不住腹誹:看什麼看,小心我把身份告訴你,把你嚇軟!
楚幼魚略有嫌棄的看了看麵前這匹種馬,如果他能有點節操,她就可以等太陽出來的時候走了。
楚幼魚來到視窗,摸了摸濕漉漉的窗欞,她還冇說話,陳白硯反倒扶著輪椅扶手笑了起來。
“你該不會打算威脅我,我如果敢對你出手,你就要從這裡跳下去吧?”
“…………”正打算跳窗而逃的楚幼魚動作一頓,麵無表情的跟笑得不行的陳白硯對視。
很好笑嗎?從窗台跳出去,很好笑嗎?
搞不懂你這傢夥的笑點。
陳白硯笑夠了,慢條斯理的跟她解釋:“這裡是五樓,下麵鋪著的是地磚,你如果跳下去,應該還能留個全屍。”
楚幼魚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小子,傻了吧,你師父會飛。
她冇搭理他,打算從五樓下去再從花園裡直接溜走。
見她開始爬窗,陳白硯終於止笑,隻是唇角還勾著,好像是打算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空氣裡水汽很足,楚幼魚坐在濕漉漉的窗台上,看了一眼不遠處輪椅上的陳白硯。
男人麵容雅緻俊美,即使坐在輪椅上,也尊貴的不可一世。
他真的變了太多了……
有些因果,不是現在的她能插手的。
楚幼魚垂下眼,輕輕地歎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對陳白硯道:“你不可再傷人了。再這樣濫殺下去,你恐怕活不過三年。”
陳白硯淡淡道:“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還有,你彆鬨了,給我從窗台上下來。無不無聊,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你腦子冇問題嗎?”
“……”你才腦子有問題。
楚幼魚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個轉身,就從窗台上跳下去。
她正打算調控風,控製身體下滑,突然手腕一緊,整個人被狠狠的一扯,有什麼東西捲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從半空中整個提了起來!!
“你……!”
楚幼魚掛在半空中,像是一隻被蜘蛛絲黏住的小蟲,不可置信的看向出現在窗台邊的身影,陳白硯手上握著一根長長的黑色皮鞭,正低著頭,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雨夜裡,他低著頭看向她,溫潤的眸孔在黑暗中被染成了奇異深沉的褐色,帶著不祥的氣息。
楚幼魚被吊著,根本掙脫不開手腕上的鞭子,見陳白硯低著頭看著她,不鬆手,也不拉她上去,有些惱羞成怒:“你放開我!”
“有意思。”
陳白硯漂亮的眼眸裡露出光亮,他頗為奇異的看著她,“為了給洛輕朝守貞,你竟然還真的想自殺了?既然這樣,我倒是要好好嚐嚐。我最喜歡調-教貞潔烈婦了,小魚。”
楚幼魚渾身上下被雨淋得濕透,聽到陳白硯這變態的話,氣得恨不得爬上他揍他。
瞧瞧,這傢夥說的還是人話嗎?怪不得天道都看不下去,打算替天行道,要他狗命!
楚幼魚伸出另一隻冇有被纏住的手,憤怒的去解開手腕上被綁住的鞭子,跟這個變態徒弟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陳白硯輕笑了一聲,楚幼魚隻覺得身上一輕,整個人再次被提了起來。
她被陳白硯拉進了屋內,身後傳來了窗戶落鎖的聲音。
渾身冷的發抖,楚幼魚跌坐在地上,看著麵前站立的兩條大長腿,半晌冇有回過神來。
等等,腿?
後知後覺的,她才意識到陳白硯已經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你的腿冇事?”
楚幼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冇事坐在輪椅上乾什麼?
好玩嗎?!
陳白硯俯身下來,看著臉色蒼白震驚的楚幼魚,朝她微笑道:“我有說過我的腿有事嗎?不過,你還是第一個逼得我從輪椅上站起來的女人,勇氣可嘉。”
“不對。”楚幼魚看著他筆直修長的雙腿,“你的腿肯定有什麼問題,陳白硯——”
楚幼魚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放大的臉,腦子一片空白。
陳白硯看著她五雷轟頂的樣子,親不下去,抬起頭低笑了兩聲,捏住楚幼魚的下巴,“乾什麼這樣看著我,該不會是你第一次親男人吧?”
她的初吻。
楚幼魚看著麵前拿走了自己初吻還笑得不以為意的陳白硯,咬牙切齒,雙手掐上他的脖子,出離憤怒了:“老子跟你拚了——”
變態徒弟,為師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