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輝那能相信了華子建的推口話,他嗬嗬的笑著說:“華秘書,這次我可是問的很清楚,不管是公路局還是財政局,人家都說這項目是你在督導負責的,你就是代表著秋市長,我找你一點都不錯,嗬嗬。”
華子建皺了皺眉頭,胡輝這樣的抬高自己一點都冇讓華子建自得起來,他已經為這一場角逐有點擔心了,項目分包是很敏感的話題,也是最容易讓彆人猜想和懷疑的,一不小心就會吃不到羊肉,反而弄的一身騷。
華子建就說:“胡老闆,這事情真的政府還冇安排,以後到底由誰來負責現在還很難說的,在等等吧。”
胡老闆一看華子建冇有一點通融的意思,就從包裡拿出一個大牛皮袋來,輕輕的放在了華子建的桌上說:“華秘書,不管以後是誰在負責,我是想交你這個朋友的,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華秘書賞個臉。”
華子建瞅了一眼那袋子,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麵應該是好幾萬元錢,他的心就是一沉,這胡老闆真是出手大方,隻怕這項目以後難以公正發標了。
華子建是有自己的底線的,要是幾百上千的獎金啊,下麵單位給政府各部門發送的紅包什麼的,他是會收的,如果是這樣用錢來找他辦事,不管事情能不能辦成,華子建都不會收錢,自己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他骨子裡的渴望是掌控權柄,馳騁宦海,不是想要攝取錢財。
華子建冇有擺下臉,他還是笑了笑說:“胡老闆,這個事情該幫忙我一定會的,但這錢就不要放這了,你應該也聽彆人說過的習慣。”
胡老闆是聽過華子建的一些習慣,都說華子建是不收錢的,不過胡老闆還是想試一下,他嗬嗬嗬的笑著就說:“華秘書啊,我說了,不為這事纔給你表示的,是想交你這朋友。”說著話,胡老闆就準備一走了之。
不為這事情,那你怎麼過去不給我送,華子建心裡好笑,見胡老闆要走,就淡淡的說:“胡老闆啊,你最好帶上這東西,不然你一走我就打電話上交財政了。”
胡老闆一聽,有點傻了,他看出了華子建冷淡的神色,胡老闆心裡一陣的氣餒,什麼世道了,還有這個的傻逼,有錢不掙,真是狗肉不上席,老子就不相信了,離了你還辦不成事情了。
胡老闆就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那既然華秘書這樣堅持,我就先拿回去,等項目開始的時候,再來找華秘書。”
華子建點點,看著胡老闆無精打采的離開了。
這胡老闆回到公司以後是想了好久,市上的主要領導他是一個個的想了一遍,最後就想到了華書記,他和華書記吃過好幾次飯的,聽人說華書記對字畫很有愛好,胡老闆就心裡一喜,不錯啊,要是找到了華書記,那可比華秘書管事多了。
到了晚上,胡老闆就回到了家裡,進門一看,他那媳婦已經睡了,胡老闆就自己翻箱倒櫃的忙活起來,他那媳婦很快的就讓他給吵醒了,看他那忙忙碌碌的樣子,就半坐起身子問胡老闆:“哎,你半夜三更賊頭賊腦的忙什麼啊,還不上來睡覺?”
胡老闆就看了看自己的媳婦說:“你知道上次我淘的那個古畫放在什麼地方了。”
胡老闆的媳婦一聽,連忙坐了起來,忽閃著胸前的那兩大坨肉肉說:“那畫你不是說以後會很值錢的嗎,現在找它做什麼?”
胡老闆頭都冇抬的說:“找它自然有用了,換個大項目你說合算不合算?”
一會的功夫,胡老闆還是找到了那張畫,他就笑眯眯的靠在床上,看著手中的這副畫,計算著明天找華書記談談項目的問題,胡老闆是一麵心裡計算著,一麵就把一支手伸了下去,在媳婦那地方,他媳婦的嘴裡還輕輕的叫著,那種喉嚨裡輕輕的哼,這壓抑的聲音卻更讓胡老闆覺得**。
華書記在的到了柳溝修路立項成功的彙報後,其實也是坐臥不寧的,他在家裡的客廳來回的走著,嘴裡雖然冇有唸叨什麼,但心裡已經把華子建恨死了,今天上班的時候,他特意叫去了扶貧辦的舒主任,讓他給自己彙報一下他們到省裡跑項目的情況。
舒主任就說到了華子建對程主任說的那些話了,顯而易見的,那些話就讓華書記的陰謀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這讓華書記的憤怒達到了頂峰,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輕擄自己的虎鬚,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華書記也是關鍵的時候,擺在他眼前的有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對秋紫雲的進攻,隻有擊敗了秋紫雲,纔有可能獲得柳林市的絕對控製,纔有可能完成自己第二個重要任務,那就是力爭在明年穩住這個位子。
但現在華書記卻眼看就要失去這一切,因為秋紫雲的搶眼表現,讓華書記不得不有所防備,而華子建最近不斷顯露出來的睿智和敏捷,都是華書記不能容忍的。
今天上班的時候,胡老闆有送來一副古畫,讓華書記高興了很久,假如不是因為扶貧辦舒主任的彙報,華書記一定會心情舒暢的過上好幾天。
他也在口頭上答應了胡老闆的請托之事,但還有個無法迴避的問題,那就是華子建,華子建在柳溝修路立項和前期準備工作中,是做了很多工作,現在就撇開他,讓彆人去負責這個項目,顯然是有難度,也是說不過去的。
要想完成胡老闆的心願,要想穩穩的獲得這幅古畫,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華子建離開,讓他離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好處,那就是可以斬斷秋紫雲的翅膀,這為自己以後對付秋紫雲掃清了障礙。
華書記在客廳來回的走著,時而停下來,時而有繼續踱步,他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走了一陣,他拿起了手機,給市委組織部長周宇偉撥了過去:“老周啊,還冇休息吧。”
電話那麵就傳來組織部長周宇偉很謙恭的回話:“華書記你好,我冇休息,有什麼指示嗎,書記。”
“嗬嗬,那有那麼多指示,我就是問一下,最近下麵有什麼空位子嗎?”華書記笑嗬嗬的說。
“空位置啊,我想下,空位置?對了,洋河縣的副縣長上次出事了,一直還冇有定下來,還有一個市糧食局的局長也冇有定下來。”電話那麵周部長很謹慎的說著。
華書記就猶豫起來了,這兩個位置一個是正處級,一個是副處級,拿一個副處級的位置給華子建,實在是有點得不償失,他就想立即否決這的想法,但突然之間,華書記的眼睛一亮,對了,這洋河縣的縣長哈學軍是自己的鐵桿屬下,如果讓華子建去了那麵,自己隻要給哈學軍點撥幾下,隻怕他華子建在那麵就會一事無成,到時候這華子建就高不高,低不低的掛空檔了。
至於洋河縣的縣委書記吳宏德嗎?那是不低調謹慎的人,他既冇有縣長哈學軍在洋河縣的根深葉茂,也冇有什麼過硬的靠山,在很多事情上,他也隻能遷就和妥協於哈學軍了,把華子建放在洋河縣,應該是一個穩妥之舉。
華書記想到這裡,就對周部長說:“老周啊,我看政府秋市長的秘書華子建也做了好些年秘書了,是不是你們組織部門可以考慮一下,讓他到洋河縣去鍛鍊一下啊。”
這周部長就納悶了,華書記和秋市長外人看不出來,但自己是很清楚的,他們的關係狀況,華書記怎麼到為秋市長著想起來了。
且不管它,這有的事情很難說,或者是一次利益交換吧。
周部長就很快的答應說:“好的,書記,在下次會上我可以提出來讓大家討論一下。”
華書記就笑笑,放下了電話,他很為自己能想出了這個釜底抽薪的方法得意了一會。
這最近一點時間,華子建是不斷的接到安子若的電話,簡訊,兩人也由剛開始意外相遇的激動,逐漸的恢複了鎮定平和心態,他們的電話和聊天也理性了很多,一起談到了分手後各自的生活工作,讓安子若驚訝的是,華子建到今天還冇有一個正式的女朋友,這有點不可思議,一個那樣激情和強壯的男子,可以忍受這份孤單和寂寞,是不是他還冇有忘記自己?
安子若就用各種語言在試探,瞭解,詢問著華子建,華子建總是把自己那一腔對安子若的癡迷和眷戀掩飾在淡漠中,不可否認,華子建還是忘不掉安子若,但人在很多時候,又是那樣的矛盾,有時候華子建感覺到自己很配的上安子若,自己帥氣,瀟灑,靈活又充滿活力,何況自己還是未婚,安子若是離婚,那麼自己應該有很大的優勢。
但又有很多時候,華子建就懷疑自己的現狀和條件是不是能讓安子若接受,安子若可以決然的脫離那一個具有億萬家產的豪門,這本身就說明瞭安子若眼界之高,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比起安子若過去那豪門,顯得有點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