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匆匆與匆匆

清晨他醒了,他是驚醒的。

因為他很早很早之前設的一個對他自己一點冇有用的鬧鐘響了。

他對此感到震驚,他自從來了首府之後再也冇用過這個,可今天卻用上了。

他在震驚之餘拉開了窗簾,發現外麵被烏雲包圍光明被黑暗圍攻並逐漸消逝。

他明白為什麼了,因為太陽這個亙古不變的時鐘,被烏雲與黑暗擋住了。

清醒一點之後聽見了外麵沙沙的聲音,他意識到今天下雨了。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這要回學校了怎麼還下上雨了呢。”

“你問我呢,我給你問問龍王去啊。”

“您先彆說話。

我在聽雨。”

“雨有什麼可聽的。”

“那是您不懂。”

突然一陣刺激性的聲音爆發了出來,這是他為他自己設置的第二個鬧鐘。

“該走了,再磨一磨就遲到了。”

“我覺得也是。”

他飛速的穿好衣服嘴裡含了兩塊糖就走了。

到了學校,他聽說了一件很令人震驚的事情,知名作家“極光”要來給他們作文學講座。

“這太令人興奮了,您說呢?”

“你不說不讓我說話嗎?”

“現在又冇有外人,您可以說話。”

“那我也覺得咱們也不應該很大聲的說話。”

“真的有很大聲嗎?”

“怎麼不回話呢這人。”

突然一個人出現打斷了他,那人正是他的好兄弟袁銘。

“袁名你的原名是什麼呀!”

餘源澤開玩笑地說。

“彆整這些冇有用的,不要拿彆人的姓名開玩笑好不好。”

袁銘回他。

“好了不拿你開玩笑了。”

兩人就一起去了他們共同的教室,一起上數學和物理。

餘源澤數學不好所以物理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袁銘恰恰相反,他的文科堪比餘源澤的理學。

兩人雖然是兩個極端,可也能相處融洽,這可能就是羨慕的優勢互補吧。

一轉眼到了下午,“極光”要來了。

“關於‘極光’要來您怎麼看。”

“在公共場合我覺得咱們不應該說話。”

“關於‘極光’要來您怎麼看。”

“我覺得她來很正常,畢竟這裡有你這個文科高材生。

而且與你差不多甚至比你強的人也不少。

就這麼一個文學之地,她怕是不想來都不行。”

“您說的很在理啊。

您說的太對了!”

“我認為我說的也很對。”

“‘極光’來了!”

有一個人大喊。

“我猜那人他一定是一個‘極光’的粉絲。

您覺著呢。”

“差不多。

再說了她的粉絲不全國都有啊。”

“倒也是那麼回事。”

“那你打算聽她的演講嗎?”

“我隻挑重點聽,謝謝。”

“好好好,就你會抓重點。”

他是個特彆的人,起的越早他越精神,起得越晚他越困。

所以在“極光”演講的時候他己經困的不行了。

模糊中就隻聽清了這麼一句話——“冇有思索和悲哀,就不會有文學。”

這句話讓他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一下子清醒了。

“你反應挺激烈呀。”

“您以為我冇在聽是嗎?”

“那可不嘛。”

演講散場之後,她也冇有課了。

就又選擇了那一條衚衕,爬回了熟悉的頂樓。

可一進屋就覺得少點什麼。

他發現少了前兩日的夕陽。

可那花,好像又活了。

那花就跟害怕夕陽一樣,也可能是隻有在夕陽映著它的時候才顯得它那麼的脆弱、單薄。

“天陰了一天了,但好像隻有早上下雨了。”

“是這樣的。”

他背對著西麵的窗戶,希望得到夕陽的映襯。

可他今天是等不到了。

可也湊巧,門裡麵得光滑塊狀凸起,把他的影子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

“您是那其中一個嗎。”

“我不是那其中任何一個。”

“我是無形的。”

“那關於‘她’呢?”

“目前能確定的是,她好像離開地匆匆。”

“為什麼用這個詞呢?”

“可她真的就是匆匆而行,把你棄在原地。”

“您可彆騙我,真的假的呀?”

“好像是,而且‘她’也姓‘餘’,可後來改姓了,改姓成‘徐’了。

而且這個姓也是匆匆改的。”

“今天過得也很匆匆,您冇發現嗎?”

“你覺得你發現的事情我還能發現不了嗎?”

“今天怎麼冇看雲呢?”

“因為陰天。”

“僅僅是因為這個嗎。

我猜不是。”

“那您猜的真準。

但隻是因為冇有夕陽。”

“僅僅是冇有夕陽嗎?”

“僅僅是這樣。”

“夕陽對你象征著什麼嗎?”

“您又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您是知道的,你冇必要問我。”

“那你打算幾點睡,又幾點起呢?”

“要麼看天,要麼聽表。

反正今天是看不了天了。”

他縮在了床上,等待著明天的朝陽。

並期待著明天的夕陽。

夕陽在他心裡並不隻是一種象征。

可能僅僅是他依靠夕陽生活吧。

不得而知,這世上隻有他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