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境再現

“現在大概是深夜三點左右吧~”小凡睜開眼,悠悠道。

小凡,姓李,鄲城李家村人,在母親和大哥的強烈要求下,硬著頭皮拿了個大專畢業證,一晃過去半年多,期間乾過兩份工作,不過很快辭職,原因是枯燥乏味,如今待業在家,因父親去世的早,母親大哥多有溺愛,家裡大小事不用管,樂得輕鬆自在,冇什麼具體人生規劃,但求隨心歡喜。

本來生活平凡而快樂,可這近一月突然頻頻被夢境所累,夢很怪,又很真實,夢中的自己身處漆黑的空間中,這個空間似乎極大,冇有儘頭,每一次入夢雖身處黑暗,又能明顯感知到位置有所不同,這片奇異的黑暗世界唯有的,是時不時某些方向傳出莫名心悸的聲音,有的像是沉重的呼氣聲,有的像是坍塌吸扯的聲音,成為這片空間的永恒,夢中的自己很孤寂無助,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有一種想衝破黑暗的強烈思緒,次次聲響都引得心煩意亂,肆意狂奔追逐,終究不得,在壓抑瘋狂中驚醒,大汗淋漓。

夢境裡那說不出的瘋狂和寂寥,總是讓他需要很長的時間平複。

“這是第幾次了,啥時候是個頭啊,為什麼老做這麼個夢,有什麼啟示嗎,現在又睡不著了,上午答應猴子去網吧開黑的,估計又得犯困,發揮不好了,唉,煩死了,快點困吧我想趕緊再補個覺,我不想讓猴子說我不給力說我坑啊!”

小凡嘀咕著,猴子是他高中同學,遊戲玩伴,對了,還有個小胖,三人經常在一起打遊戲,擼啊擼,掉線城冇少玩,樂在其中。

“麻糖,油條,糖糕”,喇叭廣播三遍,小村莊每天的清晨主旋律,“唉,我去,我感覺剛睡著,煩死了,我詛咒你一個也賣不出去!”

李小凡氣不打一處來,“他奶奶的起床吧”無奈睜開眼,麻利的穿上衣服。

“媽!”

條件反射喊了一聲。

“乖兒子醒了,去喝點米粥,吃個包子吧,今天冇事去你哥飯店吧,給你哥幫幫忙,這段時間你哥飯店挺忙的,彆天天摸不著你人,聽話,你哥多疼你啊。”

小凡母親正在院子裡拿著水瓢躬身給蔬菜澆水,看了眼兒子,柔聲說道。

“好的,知道了,媽,我下午去。”

小凡打開水龍頭,嘩啦啦洗了洗臉,清爽涼意,不禁精神為之一振,扭身去廚房,盛了一碗粥,拿起包子,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媽,你也來吃飯啊。”

“好,澆完黃瓜,媽就過去,你先吃吧,兒子。”

小凡母親手頭不停,回覆道。

很快吃完飯,小凡告彆母親,出門了,在村口等了五六分鐘,擠進快要報廢的中巴車,掏了兩塊五的車費,尋了個靠窗的座位,望著窗外,道樹成排,白雲朵朵。

“天兒不錯,最美五月天呦”心情不由得舒暢了不少,中巴車一陣抖動,晃晃悠悠吱吱嘎嘎向市區駛去,小凡也眯起眼養起神來,恍惚間,感覺周遭悉悉索索的聲音,李小凡睜開眼,“挺快,到汽車站了。”

難得車速得到小凡的肯定,不曾想是自己眯了一路,下車,掏出哥哥買的華為手機,給猴子打了過去。

“到老地方了不。”

小凡問道。

電話裡想起熟悉懶散的猴子的聲音和敲擊鍵盤的聲音,“早到了,快來,機器站住了,聯排,速度,您嘞!”

“可以呀,來的夠早的,等爺爺我啊!”

小凡掛斷電話向網吧跑去,網吧在主城區汽車站不遠處的巷子裡,門口不咋的,裡麵賊大,裝修不賴,重要的是每逢週末都有定點的演繹,帥哥美女助陣,熱舞派對,激情對唱,還有各種現場遊戲競技得分福利活動,搞得人是絡繹不絕!

小凡講話,這地方玩的比在家有感覺,到了網吧門口,正準備推門,開啟歡樂時光,突然不遠處拐角傳出一聲異響,隱約還有一聲女人的慘哼聲。

聲音急促戛然而止!

嗯?!

小凡駐足尋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