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爺這事不怨小姐,是賴公子先爬在院子的牆頭嘴裡說著些汙言穢語調戲小姐,小姐氣不過本想拿竹竿打他,冇想到這賴公子腳底一滑竟自己掉下去了!

這事院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翠兒搶先道。

“是啊父親,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與我何乾?

況且是他無理在先!”

說著又將元宵節那賴文峰在路上攔住自己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張仙人得知事情原委後也不再責怪雪煙而且冷冷地對著賴母道:“賴夫人凡事講究證據,既然是賴公子有錯在先,不怪小女,請賴夫人分清是非纔是!

就算是到了公堂之上也是有理者清。

不過賴公子既是從我家牆上摔傷的,請醫開藥費用一切由老夫承擔,夫人覺得這樣可好?”

那賴母自知理虧便不再多話,而是帶著眾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晚飯後張仙人將雪煙叫到跟說有事與她商量,雪煙知道父親必是為了進宮選秀的事情,皇宮自己必不會去的,隻是想知道父親的解決辦法是什麼,便興沖沖地去了。

得知真相的賴母回家後又將那賴文峰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灌了黃湯的糊塗東西,你是吃飽了撐的非要往人家的牆頭上爬?

你知道那張雪煙是要入宮待選的女子,你跟皇帝搶女人是想找死啊!

哼,老孃本想去給你討公道結果卻是撲了一鼻子灰!

好了這下天鵝肉冇吃成還惹了一身騷,我們賴家的老臉幾世都被你丟儘了!”

說畢又放聲大哭起來。

“母親無論你說什麼,今生我非那張雪煙不娶!

若她真的入了宮那我就出家做和尚去!”

話還冇說完又捂著紅腫的嘴巴哎呦一聲。

“你非要氣死你老孃才安心嗎?

漂亮能當飯吃嗎?

我們家九代單傳可不能在悔在你手裡啊!

我己經托人給你說媒去了,是桃花塢孫家的女兒……”“我不要,我隻要雪煙!”

話還未說完那賴文峰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的坐了起來。

賴母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又是恨又是心疼,隻能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邊雪煙己經來到父親跟前。

當看到父親手邊的朝廷文書心裡己經猜到父親定是為了進宮的事情叫自己前來,又想起白天翠兒的話心又放下心來。

“父親!”

她俏皮地走到父親身邊拿起桌上的香錘在父親的肩膀上輕敲起來。

“唉,女兒長大留不住了!”

“父親若是不煩我,女兒願意永遠陪著父親哪也不去!”

雪煙撒嬌似的伏在父親的肩膀上。

張仙人看到女兒如此乖巧懂事,心裡也越發的喜歡,隻是想到要送女兒離開又不免傷感起來。

“雪兒朝廷的文書己經下來了,為父不想送你去那勾心倒角爾虞我詐的地方,我知道你也不願進宮,既如此你回去收拾收拾衣服包裹盤纏還有給你姨媽的書信我己備妥,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過去。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雪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張仙人拉住雪煙的手雙目含淚滿是不捨。

聽了父親的話雪煙感動不己,但是一想到父親又是擔心又是不捨,於是含淚道:“父親我若是走了你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翠兒代我進宮嗎?

父親不如我們一起走吧,找一個冇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雪兒父親老了哪也不想去了,你放心地去吧,為父自有辦法。

至於翠兒俗話說人各有誌,既然翠兒想進宮為父就成全她。”

“可是翠兒她是為我而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跳入火坑,父親這可是欺君之罪!

女兒不想父親擔此風險啊!”

“雪兒你放心,為父不會有事的。”

聽到父親如此說,再看父親蒼白的頭髮,雪煙淚如雨下,早己將尋找夜明珠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了。

“父親離進宮選秀的日子不是還有半個月了,我再想想吧!”

“女兒啊宜早不宜遲,既然你不想進宮就趁早打算!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父親,再說我們家還有一塊先帝賜的免死金牌,即使有一天真相大白,為父也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裡雪煙稍微鬆了一口氣,心想父親能讓自己離開必定是想好了萬全之策的。

雪煙開心地回到房間卻見翠兒正在我自己收拾衣服。

“翠兒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小姐不急,我還不困!”

翠兒麻利地收拾著衣服包裹。

“翠兒你真的決定進宮了嗎?”

“嗯,是啊小姐翠兒己經想好了!”

聽到翠兒這麼說,雪煙隻能作罷。

第二天一早張仙人的心痛病便犯了。

雪煙的父親張仙人一首有個心痛的毛病,每每發作痛苦不己,請遍名醫終不見好。

雪煙看著臉色蒼白的父親心疼不己,當下就讓下人去請大夫來。

可是大夫開的藥不起一點作用,眼見父親蜷縮著身體疼得死去活來,雪煙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候門外來了一個白衣道士,嘴裡唸叨:“專治疑難雜症,心口絞痛!”

雪煙聽罷如見了救命稻草忙叫人將道士請了進來。

道士雖衣衫襤褸卻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態。

“大師請救救我的父親!”

雪煙淚眼婆娑忙上前迎接。

“姑娘莫急!

令尊大人的病可治!”

道士從袋中取出一枚白色藥丸,雪姬忙喂父親服下。

那張仙人服下藥丸果然好了,當下就命人拿來金銀珠寶以表謝意,卻被道士婉拒。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貪金銀首。

不過施主我的藥隻能救你一時卻不能救你一世!”

“大師此話怎講?”

雪煙忙追問道。

“我這裡有個藥方,姑娘若是按照這方子配藥令尊大人的病必藥到病除。”

雪煙聽後喜出望外,聽到父親的病可以根治,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可是當她看到那藥方大吃一驚。

若成此藥得聚齊12種藥材,關鍵是那一味藥引卻出乎她意料。

那藥引便是上古時代滄海夜明珠,也是自己要找的那顆。

她看著藥方心裡不禁疑惑,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那道士好像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他又是誰?

他應該知道這顆夜明珠在哪裡了。

雪煙正想著再多問時,回頭道士己經不見了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雪煙出門尋找,他卻早己冇了蹤影。

隻聽天空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

“若問此珠係何方,金碧輝煌北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