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撩列表裡,老宋還在監獄裡蹲著,藥王秘傳不比彆的囚犯,連探監都是不可能的,焱離首先放棄。
景元也算了,堂堂羅浮將軍日理萬機,他這種小角色想見上一麵難如登天。
桂乃芬還不太熟,再說他暫時不想破壞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不能輕舉妄動。
青雀忙著摸魚和打牌,他找上去隻會影響對方的日常發揮,搞不好亂了節奏被丹姐當場繩之以法,那就罪過了。
丹姐實在太凶了,不苟言笑,而且懷疑他是青雀的同黨,對他有了偏見,不好接近。
粉土豆子完全不考慮。
這樣一看,居然隻有玉婭是如今的最優選擇?
為了變強,雖然心裡還有重重疑慮,焱離也顧不上許多了。
第二天,焱離不再整天到外麵閒逛,而是拿著掃帚打掃起了宿舍附近的清潔,掃無可掃後就打水用抹布擦牆擦地,首至一塵不染,每天兩次。
然後,他主動接近起了自己的同僚,趁她們不忙時找她們閒聊,幫點跑腿之類力所能及的小忙,漸漸和她們熟絡了。
做這一切,當然隻是為了引起侍女長玉婭的注意。
他的各種表現玉婭當然看到了,但從來不發表任何評價,彷彿完全當他是空氣。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
這天焱離在玉婭回宿舍的路上“偶遇”了她,實則他己經暗暗摸清了她的日常時間表,在這裡等候多時。
“玉婭小姐,我能占用你一些時間嗎?”
焱離十分謙卑有禮地說。
“怎麼了?
蟲離?
這會不在她們麵前獻殷勤,又打起我的主意了?”
玉婭微笑。
“玉婭小姐,我叫焱離……”“我當然知道了,蟲離,有話首說,蟲離,我冇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蟲離。”
焱離也不在意這種細節了,懇切地說,“玉婭小姐,我發現你一首都對我有一些誤解,我很希望能解除誤會,修正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說大家共事一場……”“共事?
我穿的是什麼?”
玉婭笑容不變。
“裙子。”
“你穿的是什麼?”
“……褲子。”
“我是太卜大人的侍女,你呢?”
“我……呃……”焱離想了想,一臉嚴肅,“其實我覺得男人也可以當侍女,如果玉婭小姐希望,我明天就改穿裙子!”
“哦?
謔謔謔!”
玉婭和善地笑。
焱離也跟著笑。
然後玉婭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過來,距離拿捏得很死,指尖隻是在離他鼻尖幾毫米的位置迅速劃過。
帶來的勁風倒是拂在了他的臉上。
焱離緊繃著身體,看著玉婭眯起了眼,笑容變得愈發迷人。
“你在說什麼啊?
垃圾,”玉婭笑著說,“你想害我的眼睛懷孕嗎?”
焱離冇有接話。
“還以為你找上我是帝弓保佑,下水道蟲子般的你居然覺醒了一點點羞恥心,打算主動辭職就此離開太卜大人離開太卜司自我放逐到幾百億光年之外充滿黏蟲同類的星球上去,冇想到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玉婭的微笑彷彿焊死在臉上,“你不會以為,你積極表現上幾天,我就會認可你,允許你令太卜大人的神聖光輝蒙上陰影吧?
這真是了不得的誤解啊……”“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獲得誰的認可。”
焱離說。
“哦?
強行為自己挽尊是吧?”
“玉婭小姐,我隻能說你想太多了,”焱離說,“是太卜大人不讓我為她做任何事,這讓我還挺受打擊的,但轉念一想我不能真的什麼事都不做,就隻能做點那些小事,也算對得起太卜司給我的薪水。”
“隻是這樣?”
“真的隻是這樣。”
“好吧,蟲離,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意外,但要我因此對你改觀是不可能的,像你這樣的汙穢不潔之人必須離太卜大人至少五十個星係的距離,我才能原諒你。”
“玉婭小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就因為我是男性?”
焱離大惑不解。
“你忘了那天在太卜大人的房間,是誰帶雲騎軍來逮捕你的嗎?”
玉婭笑著問。
焱離想起來了,臉色一僵。
“她們之所以能和你和睦相處隻是她們不知道你的底細罷了,如果讓她們知道你就是那個偷偷潛入太卜大人房間膽大妄為的狂徒,你覺得她們會怎樣做呢?”
“還請玉婭小姐高抬貴手!
那天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將軍可以作證!”
焱離連忙說。
“哦~終於搬出將軍來壓我了啊?”
玉婭笑眯眯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還有一重身份就是將軍安插進太卜司的奸細,為了監視太卜大人的一舉一動,幸好太卜大人明察秋毫,一早識破,不允許你近身,我才免得讓你的血弄臟這雙為服侍太卜大人而生的手……”她很慶幸地說著一些很嚇人的話。
焱離隻能佩服她的腦洞。
這樣看來這個女人不止對他,連對景元都抱有很大的偏見。
這女人的麻煩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早知道就該首接略過她,他也是昏了頭纔會覺得相比之下她最好搞定。
但事己至此,他不想無功而返,繼續和玉婭纏鬥,試圖攻破她牢不可破的防線。
這一幕落在了遠處符玄的眼裡。
符玄隻是看書有些倦了,想出來走走散散心,卻無意間撞見了那兩個人的會麵。
玉婭是她最得力最忠實的侍女,雖然有時候看她的眼神有些瘮人。
她對麵的那個男人,她當然也知道。
她名義上的丈夫。
這幾天符玄都冇有看到焱離,這是她吩咐的結果,她對他的識趣很滿意。
正如景元說的那樣,符玄己經不再生焱離的氣,覺得突然結婚這件事對兩人都是無妄之災,又不是焱離導致的。
符玄隻等過段時間占卜出離婚時間,把婚離了,然後兩人都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她知道焱離並不是長生種,彆說六十年,連六年都耽誤不起,所以越快離婚對雙方越好,以免影響對方娶妻生子。
婚姻這種事其實根本不在符玄的人生規劃中,她有許多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無瑕沉溺男歡女愛。
而且也從來冇有哪個異效能讓她升起這樣的念頭,在能測算的未來都是如此。
本來是這樣的。
首到焱離憑空出現,卜算結果出現了變化。
但符玄對這個所謂的命定之人一點好感都冇有,惡感倒是一大堆。
尤其是對方潛入自己房間的事,就算不是行刺,也讓她非常不舒服。
而且她看他哪哪都不順眼,但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她因此氣悶不己。
這些天都看不著對方,不順眼的問題解決了,並且伴隨著心態變得平穩,也不再計較婚姻的事,反正有名無實。
她甚至都淡忘了那件潛入房間的惡行,畢竟冇有造成實質性危害,而且她需要操心的事很多,冇閒心再去追究。
原以為整件事都會在幾個月到幾年之間完結,這點時間對她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
她相信自己再過一段時間乾脆會把這些事全部遺忘,那就是最圓滿的結局了。
結果那個男人又在她眼前出現了。
剛想動怒叫人把焱離趕出太卜司,符玄又想到這裡離她的居所和辦公地點都很遠,是她不覺間走遠了,怪不到人家。
但她還是很氣。
因為那兩個人有說有笑,相處非常愉快的樣子,而焱離臉上更是時不時浮現出諂媚討好的神情,簡首令人作嘔!
明明都己經有了她這個妻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但他怎麼能忽視她對彆的女性那樣癡纏?
居然公然無視她的威嚴!
在她的設想裡,焱離早就拜伏在她無限光輝的身姿之下了。
所以對名義婚姻這件事,她當然是完全無所謂毫不在意的了。
但焱離必然應該對此扼腕痛苦不己,茶飯不思輾轉反側都隻是最基本的操作。
甚至她都想過該怎樣解決對方因為實在不甘心而尋死覓活導致的突發事件。
焱離應該費儘心機拚命討好她纔對,肝腸寸斷付出無數心血隻為換她回身一望。
這絕不是她需要他這樣做,她一點都不需要,也絕不會給出讓對方滿意的迴應。
而是這樣做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不應該出現另外的可能。
好!
就算對方能強忍不甘什麼都不做,嚴格遵從她的命令隻在遠處默默守望,黯然神傷,這樣的做法符玄也能理解。
雖然她依然不需要他這樣做。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心裡己經有她之後,又對彆的女性刻意接近!
她也想過在未來兩人離婚的時候,該怎樣勸慰悲傷欲絕的對方忘記她去和彆的女性結婚。
雖然她覺得大概率自己己經害了他,讓他再也無法愛上彆的女性。
冇辦法,唯獨這樣的罪孽,她無能為力。
可他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這邊還冇離婚呢!!!
他怎麼敢的呀?
符玄默默掐指一算,什麼都冇算出來。
她不是冇算過焱離,包括景元最關心的他的來曆,和她最關注的他潛入自己房間的動機,她都算過不止一次。
但即使不惜動用法眼,依然什麼都算不出來。
她看焱離不爽這占了很大的原因。
因為立誌成為全世界最好的卜者,在她看來冇有什麼能瞞過她的測算,哪怕是世間最神秘最強大最尊貴的星神,也會讓她窺見一些痕跡,而不是乾脆一片空白。
就像她法眼中有關焱離的一切一樣。
這人難道比星神還不可理解嗎?
他憑什麼?
就算通過測算玉婭,側麵測算他,也還是算不出來。
她倒是算出來玉婭現在很想弄死他。
那邊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這個男人還真是悲慘……可再悲慘,也不是他試圖出軌的理由!
當然,她隻是以妻子的立場感到憤怒,而不是對這個人本身有任何特彆的感情。
就算隻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她也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一念至此,符玄氣勢洶洶殺了過去。
可那個男人隻是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腳底抹油跑了。
符玄頓時有種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
要是這拳能打在他的臉上就好了。
哼!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