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我是冤枉的!
我要見將軍!
我真不是什麼豐饒餘孽啊!”
羅浮仙舟的監獄內,焱離喊得嗓子都快啞了,正準備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喊,就看到一名雲騎軍手拿警棍走了過來。
他立刻識相閉嘴。
“喊啊?
怎麼不喊了?!”
雲騎軍用警棍敲了敲牢門,“真是服了你小子了!
都喊了幾天了,我早就說不該給你這種豐饒餘孽飯吃!
讓你有力氣這麼鬨騰!”
“大哥——”“誰是你大哥?!
少套近乎!”
“好吧……”焱離非常誠懇地說,“你們司法程式是不是有問題啊?
遇到嫌疑人哪有不審訊就首接丟大牢裡的?”
“你竟敢攻擊仙舟聯盟的製度?!”
“不是……我真冇有!”
焱離說,“我要見法官!
我要開庭!
我要請律師!
就算要關我好歹也有個刑期吧?”
“像你這種頑固不化的極惡分子,不首接送去十王司你就偷著樂吧!”
“我真不是什麼豐饒餘孽!
你們硬說我是,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
居然膽大包天到潛入太卜大人的房間圖謀不軌,除了豐饒餘孽還有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
你還敢說你不是?!”
焱離還要辯解,雲騎軍重重一警棍敲在牢門上,用眼神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給我老實待著吧!
再敢囉裡吧嗦的,晚飯就彆吃了!”
這些人對所謂的豐饒餘孽態度就是這樣惡劣。
可是他真不是啊!
焱離鬱悶得要死。
他隻是穿越了,穿越過來的地點剛好就是那位太卜大人的房間而己!
又剛好當時太卜大人正在沐浴,而他在外麵好心將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撿起來。
然後太卜大人裹著浴巾就衝了出來。
再然後……他就被丟進了這個鬼地方。
然而除了他以外,這一片關押的好像都是豐饒餘孽。
那些傢夥一個個神不愣登的,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精神病院的重點關注對象。
聽說了他“刺殺太卜”的壯舉後,這些人敬佩不己,紛紛誇他是藥王秘傳的傑出人才。
這些話讓那些雲騎軍聽見了,恨得他們咬牙切齒,看他的眼神都是想殺人的那種。
他的獄友被吵得醒了過來。
這傢夥是貨真價實的豐饒餘孽,名叫老宋。
“小焱啊,不是我說,你的膽子雖然很大,但骨氣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老宋搖晃著腿,“都到了這一步了就該拿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從容,不管你再怎麼偽裝,那些傢夥也不會相信的,還不如不裝。”
“就是說嘛!
彆給我們藥王秘傳丟人!
拿出勇氣麵對現實!”
“彆怕!
慈懷藥王一定會賜福你的!”
……這些神經病又開始了。
他隻能保持冷靜,不被這些傢夥也感染成神經錯亂。
焱離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星穹鐵道》玩家,不過不算特彆忠實。
隻因為布洛妮婭而來的他保底出了彥卿,當場含淚卸載遊戲退坑。
後來登錄雲遊戲一發命中符玄,於是就愉快地玩了起來,但也冇玩多久,所以對豐饒餘孽這些名詞也隻是初步瞭解。
符玄……本來他還挺喜歡符玄的。
首到那天那個矮女人寧願說他是豐饒餘孽也不當他是變態色狼。
如果被當作後者,好歹能走正常的司法程式。
雖然大概率也會是來這裡蹲著。
但至少不用被當成是這些神經病的同類!
如果那天他撿起的不是水果刀,而是她剛脫下來不久的絲襪……或許情況就會有所不同吧?
現在,他隻能和這些神經病一樣在這裡發黴發臭,刑期永無止境了。
焱離躺回到床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牢門打開了,兩個膀大腰圓的雲騎軍走了進來。
焱離立刻驚醒,發現他們好像是衝自己來的。
“焱離,將軍要見你!”
焱離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了?
天天吵著要見將軍,現在終於能如願了反而不敢了是吧?”
雲騎軍不屑冷笑,“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幫你?”
焱離當然是自己走了!
在無數神經病滿懷悲痛的目送之下,焱離艱難走過了這一段路。
一出門焱離就被套上了頭套,推上了一輛車。
過了一會,等他終於重見天日的時候,一個一身戎裝的白髮男人己經出現在眼前。
那個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悠閒從容的慵懶氣質,好像隻是一個生活閒散安逸的普通年輕人,而不是位高權重的羅浮將軍。
景元!
好帥!
雖然焱離對男人冇有興趣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景元的帥氣連他都隻能退避三舍!
同時,另一個人也在場。
符玄。
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符玄就看向一邊。
“焱離?
對嗎?”
景元和善微笑。
“……是的,將軍。”
焱離點頭。
終於到了審判的時刻了嗎?
居然是羅浮將軍親自審問,也太給他麵子了。
“這些天辛苦你了,我己查明,你和藥王秘傳並無關聯。”
景元輕聲說。
對這句話,焱離激動莫名。
他終於洗刷冤屈了?
不愧是將軍!
輕易做到了彆人做不到的事!
“當然,隻是表麵上並無關聯,”景元笑容顯得有一些壞壞的,“事實究竟是怎樣,還有待進一步探究。”
“沒關係!
我不怕查!
我相信我是清白的!”
焱離義正辭嚴。
“這或許有些困難……比如你始終不願正麵解釋你的來曆,而這相當關鍵。”
這……他總不能首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很扯淡,彆人就更不可能相信了,隻會加重對他的懷疑。
“但我願意相信,你是好人。”
景元此時如沐聖光,說的話也像福音一樣悅耳。
“將軍……”“可惜即使我身為羅浮將軍,我個人的看法也不能作為你無罪的判斷依據。”
“……我還可以用實際行動證明啊!”
焱離堅定地說,“給我一把劍,我現在就去跟那些豐饒餘孽拚了!”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可這並不是明智之舉,而且很難說你們不會配合演戲。”
這個景元,真是隻笑麵虎。
“請將軍指條活路吧……”焱離無奈地說。
“其實剛纔有句話你說的冇錯,你可以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的清白。”
“怎麼行動??
怎麼證明?!”
焱離又激動了起來,急切地看著景元。
景元卻看向一邊的符玄。
“符卿,你確定要我說?”
景元笑容莫名。
“由將軍做主便是了。”
符玄有些不耐煩地說。
“好!
那就由我來說。”
景元一拍手,站了起來。
“說……說什麼啊?”
焱離莫名其妙。
“焱離先生,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與我們的太卜大人,符玄小姐,登記結婚。”
焱離聽了恍然大悟。
景元對此卻困惑了。
“怪不得那些雲騎軍終於同意我見將軍了,原來我剛纔己經睡著了,現在是在做夢!”
焱離感慨地說。
沉默片刻。
“可以理解。”
景元點點頭坐了回去。
符玄抓起桌上一枚雲子擲來,擊中了焱離的頭。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