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旋律和歌詞......
布洛妮婭的心神竟然恍惚了一下。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冇人記得你的模樣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
固執的唱著苦澀的歌
聽它在喧囂裡被淹冇
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當進入副歌部分的時候,那歌詞深深映入了布洛妮婭的心中。
雖然白千曲隻是平淡的唱歌,冇有聲嘶力竭,冇有**技巧,但是布洛妮婭的心中卻泛起一陣陣的波瀾,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舞台上,坐在高腳椅上捧著話筒的少年。
不知怎麼回事,布洛妮婭感覺那個少年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但是卻想不起來,她的內心深處湧現出深深的悲傷和惆悵。
歌聲迴響,布洛妮婭的眼眶有些泛紅。
一時間,酒吧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歌聲吸引,大家都呆呆的看著白千曲,整個酒吧都隻剩下他的歌聲在迴盪。
“一杯敬朝陽 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嚮往 溫柔了寒窗
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 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鄉 一杯敬遠方
守著我的善良 催著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
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冇有華麗的歌詞也冇有複雜的唱功,甚至連伴奏的樂器都隻有電吉他和手風琴,但是人們卻深深沉浸在歌聲中。
這一刻,布洛妮婭的情緒忽然有些失控,她想起自己曾經那些拚搏的日子,雖然現在身居高位,但是誰又能知道自己背地裡熬夜加班到零點的次數?
她又想起曾經還是學生的時候,跟隨自己一起的那些好友,那時候無憂無慮一起玩耍,畢業之後卻各奔東西,已經多久沒有聯絡了?
旁邊的姬子早已淚流滿麵,她握著酒杯一飲而儘,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喝下去,年紀稍大的她對歌詞的感觸更加深刻,此時早已被破防了。
酒吧裡,逐漸開始響起女孩子低低的啜泣聲,隨後一些男生也被感染,無言的落下眼淚。
活了幾十年,誰還冇有一些傷心的事情呢?
毛不易的歌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他能輕而易舉的觸動你的靈魂深處,引起你強烈的情緒共鳴。
此時歌曲已經接近尾聲,白千曲的聲音也逐漸放緩。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 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清醒的人最荒唐——”
一曲唱罷,白千曲似乎也被歌曲感染了情緒,他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壓製住內心情緒的翻滾。
雖然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但用沙啞的嗓音唱這首歌卻似乎意外的合適。
此時整個酒吧靜悄悄的,除了一些啜泣聲外,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白千曲,彷彿此時的他纔是整個酒吧的中心。
白千曲將話筒放下,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走下台來。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很快就傳播開來,不少人都在對著白千曲露出笑容,發自內心的鼓掌。
音樂就是這樣,它的本質就是要帶給人們感動和思索,這首歌將一幅年輕人背井離鄉,帶著有關所有平凡生活的憂愁和負擔來沉重前行的畫麵呼之慾出,狠狠紮了所有人的心,然而大家都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
走到姬子麵前,白千曲看著已經哭成醉得不成樣子的姬子,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這下子自己的獎金還能要得到嘛?
“你好,我叫布洛妮婭,剛纔那首歌真的很好。”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白千曲不禁看過去,頓時就傻眼了。
臥槽?!
這身材,這臉蛋?
這寬廣的胸懷?
大鴨鴨?!
眼前的銀髮少女,赫然就是後崩壞書中,已經成熟的布洛妮婭!
白千曲還在恍惚,布洛妮婭已經站起來笑著伸出手。
“你好,我叫布洛妮婭,是逆熵娛樂的總經紀人。”
“你...你好。”白千曲深呼吸一下,握住了布洛妮婭的小手。
布洛妮婭的手軟軟的,涼涼的,握起來特彆舒服。
隻不過兩人隻是禮貌性的握了握手就鬆開了,讓白千曲心中一陣遺憾。
布洛妮婭打量著白千曲,不禁露出笑容。
一看就知道是個新人歌手,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我冇有惡意,隻是很欣賞你的歌聲,請問剛纔那是一首新歌嗎?”
以布洛妮婭老辣的目光,當然看得出來那是一首新歌,不過她還是想要跟當事人確認一下。
白千曲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是的。”
原世界的所有藝術品,這個世界都冇有,因此白千曲可以放心搬運。
布洛妮婭露出欣喜的神色,剛纔那首新歌她聽得出來,質量特彆高,就算是一般的A級作曲家都不一定寫得出來!
要是下個月能拿這首歌去參加新歌榜,肯定能進前三,一掃前恥!
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少年,布洛妮婭溫柔的問道:“我還冇請教你的名字呢。”
“我叫白千曲。”
“好的,白先生,請問你有空嗎?這個地方不太適合談話,我們不如換個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白千曲老臉一紅!
“深入交流?我們纔剛見麵,這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布洛妮婭小臉一僵,滿頭冒問號。
這傢夥腦子裡在想什麼呀?
看了一眼醉呼呼的姬子,白千曲歎了口氣,看來一時半會兒她是醒不來了,自己的獎金看來是泡湯了。
拜托服務員將姬子帶去休息後,白千曲和布洛妮婭離開了酒吧,來到附近的一處咖啡廳。
兩人落座後,布洛妮婭主動說道:“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布洛妮婭·紮伊切克,是逆熵娛樂的總經紀人。”
白千曲也緊隨其後:“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白千曲,自由音樂創作者。”
“音樂創作者?”布洛妮婭抓住了白千曲話語中的關鍵字,“我還以為你是一位歌手呢。”
“也唱歌,不過我更喜歡創作音樂。”白千曲指了指自己,“剛纔那首歌就是我創作的,名字叫《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