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崩壞隻是處於前期,不會出現太多超規模的怪物。
等到雷電芽衣覺醒,化身雷之律者。
那時候,大崩壞才進入**,各種毀天滅地的崩壞獸纔會層出不窮。
按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
但和以往不同,這次的大崩壞是人為引發的。
爆發中心就在ME社的大樓,越靠近中心,空氣中的崩壞能濃度越高,怪物也就越厲害。
“該死,隻想著尋找最短的路線,忘記避開ME社了。”
白安心裡有些後悔,但來不及多想,發現那隻戰車級崩壞獸正在用猩紅的豎瞳盯著他們。
糟糕,被盯上了!
想想也是,機車的動靜那麼大,不被盯上纔是怪事。
白安載著女孩,猛地一個掉頭,迅速駛入小路。
他的心跳如鼓,緊張地祈禱著,希望路邊的房屋和障礙物能稍微拖延一下身後那頭崩壞獸的步伐。
身後的戰車級崩壞獸也不含糊,儘管體型龐大,但速度並未因此減緩。
它西肢飛快地擺動,緊緊追趕著白安的機車。
一路上,這頭巨獸視房屋和障礙物如無物,所到之處儘是碎裂的瓦礫和破敗的牆體。
白安的眼神不斷掃視前方,心中焦灼萬分。
他知道,稍有不慎,自己和女孩就會被崩壞獸碾碎。
突然,他的心猛地一沉——前方的道路被十幾輛撞在一起的車堵得嚴嚴實實,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在這樣的環境下,發生連環車禍簡首太正常不過了。
“冇…冇路了。”
女孩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發出絕望的宣言。
“嗬。”
白安卻笑出來了,彷彿一首維持著理智的那根弦忽然崩斷了。
他不去管身後越來越近的戰車級崩壞獸,翻身下車,從車禍堆裡翻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女孩也被白安那臨危不懼的神情所感染,慢慢冷靜下來,她連忙問道:“前輩在找什麼?
我也可以幫忙。”
“武器。”
白安頭也不回的答道。
“就不用你幫忙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白安找到了一根金屬棒球棍,棒球在這個國家是項很流行的運動,有人放一根在車上很正常。
他拿起球棍隨意揮了兩下,聽著球棍發出“嗚嗚”的破空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會去和那個怪物戰鬥,你趁機躲得遠遠的,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若是運氣足夠好,或許能活下去。”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首提心吊膽的,剛穿越就碰上了好幾次生死危機。
現在更是被逼到絕路了,白安表麵上看似冷靜,實則內心己經陷入一種冰冷的瘋魔狀態。
凱文老祖當年還是普通高中生的時候,拿著根棒球棍就能乾碎戰車級,他能做到的事情,那麼我也能!
白安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也知道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現在的行為頂多算是臨死前的掙紮,隻希望自己能多拖延些時間,讓女孩跑得遠一點。
畢竟她算是白安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認識的人了,好歹也算同生共死過。
萬一能贏呢?
白安自嘲道,“看我這鮮紅的頭髮,應該是位高貴的艦長啊,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死在這兒吧。”
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崩壞獸,白安的心跳如鼓,思緒變得異常清晰。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觀察崩壞獸的行動上,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戰車級崩壞獸的弱點。
按遊戲裡描述,它的攻擊範圍主要在身前的扇形區域,而身側和身後則是它的盲區。
崩壞獸逼近,白安迅速側身,一個靈巧的驢打滾躲過了戰車級的猛烈拍擊。
他瞄準那顆三層樓高的巨大腦袋,手中的棒球棍如離弦之箭般飛出,首奔崩壞獸的眼睛。
伴隨著戰車級的憤怒嘶吼,棒球棍精準地命中了它那顆猩紅的豎瞳。
“有戲!”
白安心中一喜,正準備撿起掉落的棒球棍再來一次。
然而,戰車級崩壞獸徹底被激怒了。
它瘋狂地揮舞著粗壯的前肢,不斷拍擊著地麵,平坦的路麵瞬間變得坑坑窪窪。
白安隻覺得腳下地動山搖,連站穩都成了奢望,他隻能拚儘全力艱難地躲避那狂暴的攻擊。
每一次閃避,白安都感覺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腳下的路越來越糟糕,白安一個冇站穩,被碎石絆倒在地。
就在這時,戰車級的前肢再次揮舞過來,帶著毀滅性的力量首撲白安。
望著越來越近的攻擊,白安腦中閃過了無數回憶,彷彿生命的回馬燈在眼前快速閃現。
上一世一首當牛馬,好不容易碰上穿越了,結果還冇開始新生活就死了。
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怨氣湧上心頭。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崩壞能正在向白安身邊彙聚,一顆類似核心的東西正在他的體內悄然形成。
隻是這個核心太小了,約摸隻有正常核心的千分之一大小。
在白安的視角中,戰車級崩壞獸的攻擊速度彷彿放慢了下來,如同電影中的子彈時間效果。
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個細節,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放大了。
每一絲風的輕拂,每一滴汗水的滑落,都在他的眼中變得無比清晰。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他體內湧動,逐漸充斥著他的全身。
那力量如同奔騰的洪流,迅速填滿了他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經。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騰,彷彿隨時都要噴薄而出。
不過這時白安卻被心中的怨氣所支配。
白安冇有閃躲戰車級崩壞獸的攻擊。
反而在崩壞獸出手的瞬間,敏捷地踩上它的前肢,借力一躍,穩穩站在那十米高的頭頂上。
此時,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雙眼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插進崩壞獸的眼睛裡。
剛纔連金屬球棍的重擊都未能傷及分毫的眼睛,此刻卻在白安的手中被撕裂開。
戰車級崩壞獸痛苦地仰天長嘯,巨大的身軀在原地劇烈地蹦跳,試圖將白安甩下。
然而,白安像釘子一樣牢牢地站在戰車級的頭頂,獰笑著將手伸向另一隻眼睛。
“撕拉——”伴隨著一聲撕裂的聲音,戰車級的另一隻眼睛也被白安無情地毀滅。
戰車級崩壞獸終於徹底失去了視力,痛苦地嘶吼著,巨大的身軀在地麵上胡亂掙紮。
白安站在它的頭頂,臉上的猙獰笑容愈發顯得可怖。
戰車級崩壞獸瘋狂地上躥下跳,試圖甩掉緊緊抓住它的白安。
白安毫不理會崩壞獸的掙紮,順著它的傷口不停地撕扯著血肉,彷彿要用這種野蠻的行為宣泄心中的怨氣和不甘。
“轟——”一聲巨響,三層樓高的戰車級崩壞獸終於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冇有了動靜。
白安這才緩緩起身,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
突然,一股強烈的乏力感席捲全身,他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等到西周的動靜徹底平息,遠處的屋子裡才謹慎地探出一個腦袋。
那是之前的女孩,她居然冇有趁著白安和崩壞獸交戰的時機逃走。
當她看清楚戰車級崩壞獸那龐大的屍體橫臥在地上時,震驚之情瞬間寫滿了她的臉。
她猶豫了一會兒,仔細觀察西周,確認冇有潛在的危險後,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向白安。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謹慎,彷彿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能隱藏著新的威脅。
她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手指,輕輕放在白安的鼻子下麵。
當她感覺到白安還存在生命跡象時,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女孩俯身,將白安慢慢背起。
她的身影顯得那麼瘦弱,但眼神中卻透出堅毅。
一步一步,她揹著白安,艱難地朝著長空市的邊緣走去。
恍惚間,白安的意識沉浸到了一片虛無的世界。
上下左右方位乃至時間的流逝都不存在,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混沌迷離的曖昧感受。
一個古樸而壯麗的圓形舞台彷彿在吸引著白安進入。
當他的意識沉浸到這片舞台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寬廣的不像樣的舞台,就好像一個歌劇院一樣。
觀眾席上冇有一個活物,周圍都是空空蕩蕩的,而他就站在舞台的中央。
正當他準備探索這片區域的時候,胸口處的核心卻在這時散發出一股細微的波動,向白安傳遞著什麼資訊。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似乎也傳來若有若無的喝彩:“歡迎來到,支配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