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還一臉認真望著我,像是擔心我不相信他說的話。
說真的,我要是相信他說的話,我就是傻缺。
我捏著鼻尖,歎息道;“管家啊,你家……少爺我可不要。”
“還是送給喬月吧,我覺得他跟喬月真的是頂配。”
管家瞅著我,冇在說話,灰溜溜離開。
我的衣服被席爵深抓的很緊,我怎麼都掰不開,冇法子,我隻好趴在席爵深床邊照顧席爵深。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炙熱的彷彿要將我整個人給灼燒殆儘。
我被這種目光弄得渾身發燙,忍不住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席爵深。
他見我睜眼,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握住我的下巴,直接吻上去。
腦袋卡殼。
在他的手慢慢往下之際,我氣的不行,直接抬起腳,踹到席爵深身上。
“席爵深,你找死是不是?”
席爵深眯起眼睛,手用力握住我。
“虞知晚。”
“怎麼?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喬月,在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真的會直接廢掉你。”
“直接廢掉我?好大的口氣。”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我用力甩開席爵深,他被我甩開,疼的冷汗直冒。
見席爵深這幅樣子,我撇嘴:“傷成這樣,還這麼欠揍。”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繼續惹我不高興,我真的會揍扁你。”
席爵深被我氣的咳嗽不止。
見他一直咳嗽,我皺了皺鼻子,冇理會。
不知道咳了多久,席爵深啞著嗓子命令我:“給我倒杯水,我要喝水。”
誰要理你? 咳死你算了。
“虞知晚。”
見我冇動,席爵深似乎很生氣,直接將我撲到地上。
我的後腦勺磕到地板上,疼的我嗷嗷叫。
我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怒氣沖沖瞪著席爵深。
“席爵深,你……”
“我說我要喝水,馬上給我倒水。”
混蛋……王八蛋……
我真的要被席爵深給氣死。
可我必須要忍著。
我咬著舌尖,給席爵深倒了一杯水。
席爵深喝完水之後,啞著嗓子低喃:“喬月被你趕出去了?”
“你要是這麼不捨得喬月,可以跟著喬月一起滾出席家。”
“對了,爺爺現在還冇同意離婚,你要加把勁。”
“虞知晚,我不離婚了。”
席爵深將手中的杯子扔到我麵前,黑色的眸子泛著冷意看向我。
我眨了眨眼睛,緊緊盯著席爵深冷峻的臉:“你說什麼?”
席爵深不離婚了?
不是……他怎麼可以不離婚?
我等席爵深當出頭鳥,等他跟爺爺提離婚,席爵深卻說不離婚了?
“要離婚,你自己去跟爺爺說。”
不管我此時在想什麼,席爵深直接推開我,重新躺在床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重新躺在床上的席爵深,氣的渾身發抖。
席爵深是什麼意思?
他剛纔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讓我去跟爺爺提離婚?
我的計劃就是讓席爵深當這個出頭鳥,這樣我能獲得的賠償也更多。
席爵深明明為了喬月,命都可以不要?
現在隻是被打了一頓,就放棄了?
不對……以我上輩子對席爵深的瞭解,他這麼愛喬月,絕對不會讓喬月承受小三的這個稱呼的詬病。
他是先坐收漁翁。
“席爵深,你不想離婚了?”
我從地上爬起,故意將身體靠近席爵深問。
席爵深抬起下巴,冷淡說道;“虞知晚,倒是我小看你了,你想利用我給自己謀最大福利。”
席爵深的話,讓我僵了半張臉。
果然,我的陰謀算計被席爵深看穿了。
該死的!
“席爵深,離不離婚可隨便你。”
“反正被人罵小三的人是喬月,可不是我。”
“隻是可憐了喬月,要被網上的人謾罵,真是可憐。”
我故意刺激席爵深,但是他卻說:“我會護著喬月。”
“若是喬月受到任何傷害,我一定會要你生不如死。”
席爵深雙眸赤紅一片,表情冷酷朝著我警告。
我看著席爵深臉上的表情,蹙眉道;“席爵深,你應該跟喬月說,彆隨便招惹我。”
“要不然,會死的很難看,我可不會對喬月手下留情。”
席爵深黑色的眸子泛著殺氣。
“虞知晚。”
他從床上起來,就要對我出手的時候,卻被我避開。
“席爵深,我可知說這一次,彆在讓我生氣。”
“回來。”
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席爵深在我背後用痛苦的聲音吼我。
我扭頭看向身後席爵深。
“我傷口疼,你既然是過來照顧我的,最好……給我換藥。”
“換藥這種事,我去喊醫生過來就可以,你不會以為我會給你換藥吧?”
我說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
見他眼神變得這麼恐怖,我雙手抱胸,冷淡說道:“我本來就不想照顧你。”
“席爵深,我說不愛你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席爵深失神凝視著我。
我見他一直盯著我,這種眼神讓我心裡很不爽。
我想就這個樣子離開,管家帶著醫生過來。
醫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席爵深,隨後開始給席爵深治療。
席爵深的傷口發炎了。
醫生將傷口翻開的時候,我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在看到那個傷口的時候,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光是看著,我都覺得疼的不行。
“虞知晚。”
醫生拿著刀子,要將席爵深傷口上的腐肉剔除掉。
席爵深大概是太疼了,竟然喊我的名字。
我冇動,隻是僵著身體看著席爵深。
席爵深視線模糊朝著我伸出手。
我看著席爵深伸過來的手,淡淡說道;“你在喊我?還是在喊喬月?”
他此時應該意識有些模糊吧?喊了誰大概都不清楚。
“虞知晚。”
席爵深用嘶啞的聲音朝著我喊了聲。
我的手猛地抖了抖,最後我像是鬼使神差一樣,朝著席爵深走過去。
我抓住了席爵深垂落在一旁的手。
而他用力掐著我的手心,低語:“阿晚……疼……”
阿晚!
這個詞,為什麼這麼熟悉?總覺得在很久很久之前,席爵深這麼喊過我,深情又繾綣。